原因很簡單,魏藻德如果沒點兒真材實料,黨派怎麼會將他們共同企劃的政治藍圖,白白送給一位北地考生?
面對此,小朱著手進行了很多的應對,希亞娜結婚只是一個送上門的手段,利用國內的傳統道德,給老錢身上潑點髒水。叫他別老整天牛逼哄哄的,好像誰欠他似地!
當南洋那邊的訊息傳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崇禎十四年的春天了,春天是個啥子日子呢?當然是一年之計在於春的春天嘍,小朱先是興致勃勃的舉辦了第二屆紫禁城新年音樂會。
從理論上講,小朱不太喜歡這個時代的音樂,西洋樂和民樂都不感興趣。聽民樂的時候,小朱會習慣性的溜號,因為古箏啊,古琴啊。包括二胡,音量都不是很大,屬於素質音樂的性質,因為你要從這些樂曲中,品味到高山、流水,還有二泉映月。什麼什麼都得靠冥想和自我昇華,這未免太難了一些。
而這個時代地西洋樂就更加惡搞了,不是上帝創造了人類,就是信徒要奉獻天主。奇怪了,誰求你創造了?你憑白無故的把我們帶到這個世界裡。然後甩下‘自力更生’四個字之後就開始玩失蹤,回頭我們創造了火。我們創造了文字,這一切還全歸功於一個不存在的象徵?切,所以當小朱聆聽法國勃第侯爵,法王路易十三他二嬸子家的小表妹,薩布瑞娜。安妮。德。路易絲。範西禮夫人,率領一群西洋音樂家演奏的大型交響樂的時候,險些因為打瞌睡而流出哈喇子來。
但失態歸失態,自殘歸自殘,小朱無論如何,都要在正月十七這一天。舉辦這場音樂會。道理很簡單,人類跟猴子一樣,都屬於群體性社會動物,在沒有明顯的外壓情況下。即便籠子裡面只有兩支猴子,他也要打的頭破血流。
時刻保持一種文化上的警惕,才是小朱舉辦音樂會的主要目地。並且。他還特別混蛋的確定了一個固定地日期,二月二。在中國傳統的理解中,這一天開始,全國都進入雨水充沛的時節,對於農耕文明來說,具有強烈的象徵意義。
因此,圍繞著這一天產生了很多帶有美好願景的傳說,伏羲扶耕,龍王布雨等等等,民諺‘龍抬頭’就是這麼來的。一般來說,皇帝要在這一天,假摸三道的舉個鋤頭刨刨地,一旁的皇后會送上一小口糙米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希望五穀豐登,風調雨順,家和萬事興。
小朱倒是沒敢把這些傳統節目給取締了,每年,他都提前三天就足了精力,白天一整天都拉著那幫大臣們瞎跑,每個人都要象徵性的犁地,把汗給出透嘍,然後到幾個廟觀裡祭天祭祖,把大臣們給忽悠地,都說如今這皇上,真是比伏羲都聖明。
但小朱憋的壞也在這裡,西洋音樂會是七年一次,之前大臣們都沒當回事兒,甚至有的人都給忘記了。但今年這效果就出來了,白天累了一整天的文臣們,晚上還要陪著皇上聽根本欣賞不了地靡靡之音,這份苦楚就甭提了。
只有痛苦才會深刻,每七年遭一次罪,對於中國文化界的影響是無窮的。只有經過幾次這樣地歷練之後,中華文明,才可以始終保持活力。小朱看似無賴的舉措,其實飽含了一份苦心。至於錢謙益他們能否明瞭,反倒不是小朱考慮的事情了。
當然,紫禁城交響音樂會只是一個代表,保持活力的方式還不僅僅如此。小朱在保持文化活力的同時,也要保持政壇的活力。更何況,任由黨派的壯大而不作為,對於國家也沒什麼好處。
小朱的第二個應對,就是刻意創造亂局。
這段時間,政府效率差了好多,溫體仁提出致休後,小朱為了保護溫體仁,不是下旨叫溫體仁回鄉省親,就是親自去‘仁兄’的府邸去做客,今天剛寫了一幅字帖賜給溫體仁的兒子,明天又畫了一幅彩蘭賜給老溫的老婆。總之,想盡一切可能,不讓溫體仁幹正事兒。您想想,省親、御賓、賜字、賜畫,可都是有儀式的,香案那都是小兒科,不把溫體仁全家折騰吐了不算完,溫體仁想忙活國事都沒精力了。如此胡鬧,只為創造這樣一個感覺:
好多人終於發覺,如果總管大明財政十四年的溫體仁離職了,後溫時代的朝政,將必然出現一段異常忙碌的真空期,平時那些沒事兒就罵溫體仁解悶的大臣們,如今全麻爪了。這看真真應了一句話‘高不成,低不就。’
光那些報表,就夠這幫傢伙一夢地,更何況國家現在這麼緊張執行的財政體系了。
這個順著小朱思路發展出來的局面,讓小朱輕鬆的引出了第三個應對,誰將接替首輔的位置?有時候提出問題,也是政治上的進攻手段。黨派不是想搬到溫體仁嗎?好,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