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一拱手,
“哈哈,小將只是隨口一說,虎山軍門還要多擔待才是!”
“唉,軍帳議戰,自當有什麼說什麼!況且變蛟說的這些,也很是撐達。只是聽聞巴布臺吉的僧人說,明天的就不再是白風了,所以,在下才想到了搶佔先機。”
曹變蛟聽黃得功說的誠懇真摯,先是拱手一謝,隨後陷入沉思,趁這個時候,申甫又趕緊向哈爾巴拉解釋起來:
“大蘇木宰桑大人!剛才黃軍門口中的‘撐達’二字,乃是我們家鄉的白話,是‘對’的意思。至於巴布臺吉身邊的昆都倫上師,昨夜剛好與灑家共研天象,此次白風,乃是來自業海,是天神藉此神風,來為吾等消弭罪孽。當風雪停止,則業海必將重蓄,將軍可要仔細的緊一些才是!”
這就是忽悠,先‘善意’的解釋了一個方言俚語,以博得聽眾的好感,隨後再丟擲謊言,讓聽眾上當,眼下的申甫已經徹底淪為神棍了,可偏偏哈爾巴拉還就真信。
只見黑虎將軍立刻翻身跪倒,面朝西南方向,低低吟誦起經文來,申甫也連忙走上前去,以手加在哈爾巴拉的頸項處,同樣的唸唸有詞。
他們倆這邊搞東搞西,旁邊的黃得功和曹變蛟也不好坐著了,畢竟對人家的宗教信仰,還是要保持起碼的崇敬之心的。曹變蛟踱到黃得功身邊,兩個人耳語起來:
“老栓的本事,小將早有耳聞,只要他能夠先行找到蘇尼特的蹤跡,吾等自當即刻到位,迎雪而行,小將同意。”
“好,如此明日整兵,待老栓傳警之後,即刻出谷。但這樣的追殲,不做則以,做,便定要既狠且快!乾脆,步兵留下拱衛扎薩克圖的部眾,咱們全用騎兵,申和尚這邊的車炮兵,太笨重的也不要去了,直接帶著那300輛輕車就是。”
“小將尊令,可這邊的鐵槊軍,該當如何?”
正這悄悄商談呢,另一邊申甫的話語斷續傳來:
“出征討伐。。。風雪。。。自然險阻重。。。殺虐雖重,但可憑業海之風。。。而隨風飄散。。。”
黃得功不是很欣賞申甫的這套做法,便跨前幾步。
“大蘇木宰桑大人,鐵槊軍能否與吾等否同行,還要多多仰仗了!”
其實哈爾巴拉屬於外粗內細的人,雖說因為宗教信仰,有些太過虔誠,但不代表他不會思考,聽到黃得功希望這次追擊,想帶著鐵槊軍一起,黑虎誦經的聲音略略一頓。
“黃軍門說話太客氣了,俺蒙古的男子,最渴望的就是打仗,鐵槊軍最願意的,就是殺敵立功。只是,”
說道此,哈爾巴拉話鋒一轉,又衝著申甫和曹變蛟拱手。
“哦,也好叫曹將軍、上師知道,同蘇尼特部有仇隙的,不是我們察哈爾部,而是他們扎薩克圖,這次出擊,如果不帶上他們,恐怕他們會不高興的。”
“嗯,蘇尼特部的人馬將近3萬戶,人數在25萬之上,單憑你我兩營騎兵,定有困阻,只是諸位臺吉身份尊貴,某家雖說是大明的主將,但要我去指揮台吉,還怕臺吉不高興啊!”
“哈哈哈,原來黃將軍是顧慮這些啊!那沒問題,俺這就去連夜找那諾爾布臺吉去,只要諾爾布臺吉答應下來,那扎薩克圖部的2萬騎兵,就是咱們的了。放心吧,黃將軍,這個面子諾爾布臺吉是一定會給的。大汗那邊,某家、上師還有黃將軍聯名去說,也定然不會有任何問題,黃將軍放心就是。”
“如此,那便有勞將軍了。”
黃得功嘴上說的客氣,但心中卻起了一點不屑,‘都不想擔當屠殺兄弟族人的罪名啊!倒是那個好大喜功的諾爾布,不失為一個背黑鍋的最佳人選。’
;
第十一章:連蒙帶打(下)
北風裹挾著雪和沙,愉快的翻越薩彥嶺,張狂地撲打在南側草原,肆虐呼號讓天地萬物都俯首聽令。不過正所謂剛猛不長久!在狂野數百里、數十天之後,終於在布林幹河下游的終點處,顯現出了疲態。雖說風雪依然很大,但對於優秀的統帥來說,足夠閃展騰挪的了。
現在距離李老栓出谷偵警的那個夜晚,過去了整整五天,
在一個小小的山包後面,是整齊列隊的明蒙聯軍,北風試圖撐起最後的場面,而軍人們平靜的面孔,反襯出它的徒勞。軍隊前方,山包的半坡處,十幾名大明將官,正在靜靜的注視著前方。
“將軍,向前十五里,輕炮車行進需要半個時辰。據我的打探,他們這些天一直沒有動靜。但您瞧瞧,”
李老栓說著,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