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時,唐棟的神情和語調,異常的真誠!這人就是這樣,雖說語言很欠揍的不清不楚,但只要態度認真,情感真摯,反倒最能打動人。當然,頓月也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於是追加了一個要求。
“闡經講意,便如同青稞酒與酥油茶一樣,同是我們雪域人的寶物啊!”
“呃,大人說的可是‘經化王’?”
“哎,將軍說錯嘍,是‘闡經’‘闡述’‘闡意’三王嘛!”
說完,二人大笑,不論是頓月還是唐棟,都非常清楚‘闡經王’已經是沒跑了。正在此時,頓月的手下忽然匆匆趕來,先跪伏在頓月的腳前,親吻了一下頓月的靴子,隨後高興地稟告。
“主人,我們分出的一隊人馬,已經將‘圖魯拜琥’的奴隸、牛羊、女人和孩子,都抓了起來,四散的兵馬,也被咱們斬殺的差不多了,特地向主人稟告!”
頓月心中微微一頓,他的手下太不著調了,這些戰利品本就沒多少,何苦貪圖這點東西?不過因為他主人的身份,也就決定了,沒有他的意思,底下人不敢擅自做主。圖魯拜琥是固始汗的名字。
“你們聽好了,天子素來有獻俘的講究,那些奴隸、牛羊、女人和孩子,咱們一概不要,連繳獲的馬匹一起,都要留給天朝,你下去,儘快點數造冊,送到我這裡。對了,兵器鎧甲,咱們可要留下。”
“是,我英明的主人!”
說完,那個人又親吻了頓月的靴子之後,匆忙跑下去安排了。頓月歪頭,看見一旁唐棟的樣子,忽然開懷大笑起來。剛才的對話,他們用的不是漢語,因此唐棟沒聽明白,只能看著‘親吻靴子’的行為生氣。所以,唐棟的眼神中,就充滿了好奇、厭惡、驚訝的複雜神情。
“唐將軍,剛剛我的孩子向我來稟告,固始汗留在陣後的那些奧魯,在奴隸的帶領下,向天朝拜降了,我已經命人,儘快將奴隸、女人、馬匹、牛羊的數目,登記造冊,獻給天子!”
“哦!如此,實在勞煩大人了!”
“那裡,那裡!”
這時,又來了一個人,此人的裝扮,顯然是名武士。武士前來,同樣要先跪下親吻頓月的靴子,隨後彙報道:
“我的主人,圖魯拜琥領著他5個兒子,在40名衛士的保衛下,正在向東逃竄,我們的人剛好在那邊,小人來請問,主人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頓月眉頭一皺,他太明白這其間的利害了,憑藉天兵的能力,絕對不可能讓這些正主兒逃出來,這分明就是賀贊他們有意如此,叫頓月他們陣斬固始汗,以此充當人頭狀,拜山帖。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最好陣斬!!”
頓月也非尋常人,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做出點什麼‘成績’來,根本沒可能得到好處!襲殺固始汗,說白了,這就是預付的定金。只有這麼幹了,才能得到大明的全力支援。
武士聽完,立刻急急親吻一下頓月的靴子,返身離開。
“唐將軍,圖魯拜琥領著5個兒子,40名勇士,向東逃散,正好我的人在那邊接收他的奧魯,所以,聞名西域的固始汗之頭,一會兒就要呈獻在你我面前了!”
“大人不愧是這高山的真神,如此不朽的功績,也只有大人才能獲得!”
賀贊在戰事尾聲的時候,並沒有急著回去見頓月,他和孫誠,親自來到高傑的闖軍陣中,連番撫慰和口頭獎勵。畢竟勝利是解決矛盾的最好方式,闖軍雖說打的比較慘,但終究是一場勝戰,況且陣亡的人其實並不多,老兵的價值在這點上,得到充分體現。
戰役勝利,又得到主帥等人真心的安撫,大家也就都無所謂了。
高傑命令馬雄領著弟兄們打掃戰場,自己跟著賀贊、孫誠、王來聘、徐彥琦,哥幾個攜手言歡,一路說說笑笑的來找頓月。
等到了頓月面前時,賀贊等人不由得心中也暗挑大拇指。
‘這白利土司的辦事效率就是高!’
不但奴隸名冊、婦孺名冊整理完備,甚至連牛、羊、馬三冊,都已經搞好了。而且在大家意料之中,固始汗的頭顱,也被放在了一個鎏金的大托盤上。
“啊呀!大人真是幫了吾等大忙了,賀贊代表徵西軍全體將士,真心感謝大人的幫助!”
“哈哈哈,那裡,那裡!名冊在此,請將軍過目吧!對了,晚上咱們要縱酒狂歡才是!不知。。。?”
“這是當然,今夜咱們不醉不歸!”
晚上的酒宴中,除了唐棟和李信,其餘哥幾個都喝大了。喝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