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句,因此,就全靠大明朝堂上,這些遠在千里之外的北京人做決策,這不是難為人嘛?就說溫體仁這個策略吧,表面上還湊合,但實際操作呢?肯定行不通。
“皇上,溫相所言,不無道理,但蒙古與我大明,向來亦敵亦友,曹變蛟為人稍嫌莽撞,但有不慎,則八年來苦心經營的蒙古之局,就滿盤皆輸了。”
周延儒此時不得不公開反對溫體仁,因為閣臣中的資格,就屬他和溫體仁最老,一旦國家用了溫體仁的計策,他們兩個都玩完。
“周相之言確也屬實,只是現在林丹汗的性命只在旦夕之間,妙計拙計,總要先拿出一個送達舒燁稷才是。”
溫體仁也沒在意周延儒的反駁,只是解釋一下,他也是實在沒辦法才出這個下策的。
“梁先生,你曾為本兵,你可有什麼法子?”
“回皇上,林丹汗麾下有五千精騎,乃我大明出資裝備,新吐謝圖汗有同樣的親兵五百,臣想,不論誰人繼承汗位,這五千五百人的鐵槊科諾特軍,才是根本。”
(科諾特,蒙語,鐵甲的意思。)
“嗯!那鐵槊科諾特軍的領兵之人是誰啊?”
“回皇上,鐵槊科諾特軍的最高長官是鐵槊科諾特巴圖魯,也就是林丹汗本人,但其每五百人設一個蘇木,共計十名蘇木,這十人當中,有三人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因此這三人中的長兄索諾木臺樂圖的態度,決定了整個鐵槊科諾特軍的相背。”
(蘇木,蒙語,‘箭’的意思,引申為‘部隊的頭領’)
聽完這個,大家都沒做聲,梁挺棟會錯了意,以為小朱等人還想聽,沉吟一下之後,他又接著說:
“再有,新吐謝圖的五百親軍中,同樣是卻圖汗自己掌握徵調權,但日常協理的蘇木長,名叫旭日干,又與索諾木臺三兄弟關係很差,嘗有細怨而爭鬥過。因此新吐謝圖汗能否壓服住鐵槊科諾特軍,頗為難測。”
得,梁挺棟不說還好,越說局面越混亂,但他不說更不成,這麼重要的資訊如果被國家忽略,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
“皇上,為今之計,臣有一策,不知咳咳”
鄭三俊一見小朱等人都急怒攻心的瞪著他,連忙不再賣關子,趕緊清清嗓子之後,接碴說了下去:
“林丹汗既然召富平侯病榻之前,定然有臨終託孤之意,其世子額哲今年只有12歲,如果單獨託付給新吐謝圖汗,定然是不穩妥的,託與富平侯,自然就等於託與我大明,大明的國策,向來和緩,想來林丹汗也是考慮到這點,才想到富平侯的。
現在,不若由朝廷發明旨,將富平侯公開冊封為使臣,一來威震蒙古各部,表明大明的立場。二來,今後蒙古各部的汗位,則必須由我大明欽定,方為法度。說到那五千鐵槊科諾特軍,皇上可寫信與曹變蛟,傳送上等刀劍鐵甲3000套與那卻圖汗,叫他們鷸蚌相爭即可!”
“那。。。那方正化。”
小朱等了半天,見大家都沒再表示,就想讓方正化擬旨了,但就在這時
“且慢!皇上恕罪,臣有一策,敢情聖裁。”
呵呵,是賀逢聖。想來,賀逢聖現在才發言,定然是之前一直在猶豫,應不應該公開反對鄭三俊。因此,賀逢聖說完話之後,沒向小朱行禮,倒是先衝鄭三俊拱手示意。
“賀相但說無妨,君臣議事,以國事為重。”
鄭三俊沒什麼表示呢,周延儒倒是不冷不淡的挑了一句。其他人都假裝沒聽出來這弦外之音。
“皇上,林丹汗臨終託孤,定然是擔心幼主不易守成,那五千鐵槊科諾特軍跟他長年東征西討,實多精忠壯勇,所部號召,定必一呼百應,反觀卻圖,他的一切都是林丹汗給的,如今大明就算送過去3000精兵,也未必能服眾,萬一情況有變,我大明就裡外皆難做了。”
賀逢聖的計策是這樣的:
1。扶幼主上位是一定的,這點沒有任何爭議,名正言順且符合大明的國家利益,幼主在位的好處已經得到了歷史的檢驗,這裡就不多說了。
2。不論新吐謝圖的卻圖汗有沒有野心,都要冊封卻圖汗為攝政上國柱。用以支援他成為林丹汗的託孤重臣。畢竟親近察哈爾的大部落中,就只有新吐謝圖部。兩部政治聯盟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3。舒燁稷也要有個職位,就算幼主的老師太傅吧。然後,
4。大明自朵顏西十九家中,尋個適齡的公主,嫁過去當囊囊(王后)。朵顏西十九家的實力與傾向性,都是最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