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顏三十六家中一些中小部落群,以朵顏八衛為首,明確表示,願意服從大明的領導,但前提是,允許他們共奉林丹汗為全蒙古的“林丹巴圖魯汗”。
解釋來說,就是我們的聯盟,要建立在承認林丹汗為全蒙古共主的基礎之上。這點當然沒問題,只要那個林丹汗別自封自己是“林丹天可汗”,他想叫什麼都成。
巴圖魯的意思似乎是英雄、猛士。林丹汗打贏了一場機緣巧合的戰爭,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自己給自己上了這麼個尊號。
呵呵!瞧這便宜佔得,還真是不錯。
戰爭是手段,其背後的根本是政治的博弈。
並不是要打的滿地找牙,才算戰爭,一場戰爭,如果以極小傷亡,甚至零陣亡的代價,換來想要的結果,那麼戰爭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第五章:開荒與武學
在蒙古那邊的陣仗經過,從開始到結束始終都是膩膩歪歪的相覷,參戰各方的交戰規模也不大,大家最後都耗光了興致。
小兵們在最後由各自將官帶著回家時,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悲傷,大家彷彿就是完成了一項極其無聊的工作。雖說這份工作的風險性極大。
在他們一味歪纏的時節,老袁抽空施行了一個奇特的計劃。從他現在的官職‘領兵部尚書’來看,他應該份屬武將,但老袁終究是進士出身,文官的最高理想,便是處江湖之遠,造福一方百姓。居廟堂至高,心懷天下子民。況且……。
況且,袁崇煥一直推崇以戰養戰,步步為營的戰略計劃。能在長城遼東段進行大量的屯田,是實現他平遼戰略的重大課題。
陸續開墾長城內外的荒地,也有利於緩解奧巴等部落的生活問題,畢竟將遊牧民族逐步改變成農墾民,也是解決邊患的一個方法之一。再加上一個始終不忘承接工程賺錢的猶太人肋尼。
肋尼的引水橋計劃,並沒有被大明朝廷批准,而只是讓肋尼負責遵化排汙暗渠的設計和興建。這樣的舉措,在素以精明著稱的猶太人之間,也依舊產生了非常‘積極’的影響。肋尼在遵化工程完全步入正軌之後,便在周邊地區展開了‘郊遊’活動。並立刻被他找到了生財之道――灤河引水橋工程。
灤河古稱濡水,唐末改稱灤河。發源於豐寧縣西北小梁山大古道溝,穿過草原、壩上高原,奔騰於燕山峽谷,跨越過潘家口段長城,經羅家屯進入冀東平原,最後在樂亭縣與昌黎縣交界處灤河三角洲南端的兜網鋪、劉臺鋪間注入渤海。全程888公里,流域面積44945平方公里,乃華北第二大河。
萬曆二十三年(1595年),永平知府高邦左主持“竣灤河,築長堤”的工程,用來保護河堤,但很快,氣候異常帶來了新的難題,降雨帶被分配在狹長的幾條線上,於是,旱地愈旱,澇則更澇。灤河也很配合的,屢次改道、決口、漫溢、沖毀、塌陷乃至“水深丈餘”、“平地行舟”、“顆粒不納”,在灤州大地肆虐了多年。
精明的肋尼,立刻發覺,修建灤河引水橋,成本不大,效果顯著,只要引水橋功成,灤縣所屬柏各莊以南、下游溯河以西,以及東南方向的沿海荒灘,均可以得到有效灌溉,這等於多出來將近百萬畝的良田。
然而精明的肋尼也清楚,這件事情如果由他來上報,皇帝那邊,一定會比較麻煩。
於是他直接透過遵化總兵艾萬年找到了薊鎮副總兵曹文耀,將自己的引水橋設計圖修改後重新提了出來,曹文耀始終是武將,便將他的設計推薦給了袁崇煥,袁督師單獨給崇禎皇帝上來疏奏,希望徵用薊遼一帶的漢民壯丁,用薊遼的軍餉來修建。
在不用國庫掏錢的背景下,在袁督師親筆疏奏的前提下,朝廷這邊沒太多的阻礙,肋尼引水計劃就得以順利實施。
這份計劃的目標是,在灤縣所屬柏各莊以南、下游溯河以西,東南方向的沿海荒灘,開墾良田349100畝,建“灤縣邊莊”,第一期耕地68900畝。選址灤縣城南三里處,灤河西岸的馬官營附近建孔引水閘,開掘導水路66495米,並大規模徵用民工開挖新河(引水渠),與柏各莊以南小青龍河上的3孔倒虹吸方式的引水渠橋和引水渠各段17孔分水閘相配套,五年內完成閘涵、圍堤和渠道的綜合工程。
分出三成的土地,用於拉攏奧巴等對大明友善的諸部落。分出三成的土地劃歸濟雪連星堡的屯田範圍。剩下四成土地,由張彝憲與杜宏門兩人共同管理。
但這些土地都屬於國家財產,那些使用者是要繳納重稅的。每畝的農業稅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