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半側一步,只冷冷一哼,那些想狐假虎威的僕從登時遠遠的堵在十步開外,再不敢近前半步。後面一瘸一拐而來地馬、董、阮三人,也知趣的站下看熱鬧。
要說起來,搗亂的四個人…壯漢、瘦子、兩個少年…也是有來歷的,他們的名號是“耳光白衣黨”,在江南一帶可是小有名氣,其歷史甚至已經又一百年的時間了。
對於白衣黨來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因此早有事敗見官的覺悟。只是嘴上自然要說明白嘍,我們抽他們耳光是不對,但也分是誰不是?你個少年家家的,怎麼好幫襯這三個人渣呢?
錦衣少年大眼睛轉了轉,剛想答話,就聽旁邊的那個護衛忽然沉聲說道:
“你等走吧,下次再讓我看到,定然不會放過你們!”
“華叔!”
“…”
冀樂華沒說話,只是撇了少年一眼,小傢伙也不敢多言,只是忽然抬手一槍,正打在壯漢腳前一尺的地方。噗,激起一陣白煙。嚇的瘦子一哆嗦,壯漢倒是沒動。
“聽好了,別再讓我看到你們,滾!”
“謝了,在下董橋兩盤紅,後會有期!”
說完,壯漢、瘦子、兩個少年飛身躍上驢車,揚手一鞭,絕塵而去。
這時候馬士英。阮大、薰祖常等一堆人,方才湊過來,之前他們都被小冀手中明晃晃的穆刀給攔下了。現在眼見慈炯等人,有意放走那幾個傢伙,馬士英來神兒了。
“你等是什麼人?明明可以手刃頑匪,為何要無端放縱?顯見得是夥同之人,來人啊,抓他們…”
“馬老,馬老,這些人是朋友。小弟認識的。認識地。”
別看阮大眼睛被石灰咪了一下,但認人很準。他一見是朱慈炯這個小王八蛋。連忙整理衣冠,上前打圓場。見馬士英略有些懵懂,阮大連忙笑嘻嘻的衝慈炯一抱拳:
“呵呀,原來是朱老弟仗義出手,真是感激感激,啊,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
阮大滿臉石灰,眼睛嗓子都有問題,所以聲音和容貌都變化很多。再加上人很多,慈炯根本就沒認出他。所阮大話頭剛說了一半,就看見慈炯忽然將兩手的火槍憑空一扔,不理金方和可馨著急忙慌的去接。他自己很興奮的跳起來。
“華叔,你說我的槍法怎樣?果真就像你說的,憑著感覺去打。我剛才一點也不猶豫呢!”
“…”
馬士英等人聽到這個,心裡都萬幸的一顫,好傢伙,憑感覺打槍,這得多危險!這小子什麼人啊?這要是誤傷了人可怎麼辦?這幾年國家變化很大,養太監當僕人的大富家庭,確實不少,用太監給小公子當跟班的也還是有地。但也不能隨隨便便的當街傷人啊!
他們這邊哆哆嗦嗦的胡思亂想,那邊冀樂華冷冷
:
“你本來就是左撇子,所以,剛才示警一槍,應該用右手槍去打。因為戰場之上,最準的一槍,是留給敵人的。然後你第二槍純屬洩憤,在殺伐間隙,左手槍空,還要放右手槍洩憤,你可知你死了多少次嗎?”
“多謝將軍指教!”
馬士英聽不下去了,本來他就憋著氣呢,又聽見這保鏢的話語平淡冷漠,顯然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酷刀客啊,瞧這話裡話外的,根本沒把其他人的性命當回事兒,馬士英又來勁了。
“這位兄臺,看你一臉英武,談吐超絕,想必也是親赴過沙場之人。但後方與火線不同,豈能隨便開槍?市人眾多,萬一誤傷了怎麼辦?”
馬士英就是這麼一個虛偽的人,這時候了居然想到了裝正義。冀樂華淡淡一笑:
“呵呵,我家小哥地槍法我瞭解,救人之心發救人之槍,不會傷人的!”
“你…”馬士英等人還想開口,一邊地阮大連忙拉住他,畢竟人家也是幫他們的嘛!
“呵呵,這位兄臺說的好,自然是隻有救人之心,才發救人之槍。為國征戰火線,雖然殺敵,但也是為了迴護我中華兒女,不受欺凌碾殺,果真是箴言妙語,在下佩服!”
“呦,這不老阮嘛,怎麼是你?”慈炯終於認出阮大了。
“呵呵,是啊,是啊,朱老弟,今天還真是,真是巧啊!”
“可不是嘛,你們得罪什麼人了嗎?”
“他這個…”阮大略略猶豫,立刻計上心頭,“唉,朱老弟來南京的時日短,這江南一帶,向來有一群地痞流氓,喚作‘白衣黨人’,想當年,海閣部剛鋒公,也曾對他們頭疼不已啊!”
呵呵,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