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剩了,你我便好好過日子吧。再有就是。我跟你直說,我田懷不是個好人,但也絕不做害人的把戲,你跟我去南洋之後,我一定找茬休了那個臭婆娘。把我地0兩都給她也就是了,然後咱們夫婦倆親自給那個‘海商聯合會’跑船,不出十年,0萬就又回來了。”
“你個癲子,說瘋話說的我把這些年的淚都流夠了,好容易化的妝。都散了。”
說完,幸福的鄭妥娘就想回身去補妝,但一把被田懷拿住。
“太妙了,太妙了。你就這個樣子出門,雨帶梨花,真真太妙啦!”
“雨帶梨花有成花貓的嗎?不行。我得趕緊補妝。”
“不,不,不,妥兒,既然我們是夫妻了,有件事兒我也不瞞你了。”
…
外面蒙兒吩咐僕人準備好早點,剛想去後院叫乾孃出來吃飯,田懷和鄭妥娘出來了。
“天哪!乾孃,您,您這是怎麼回事兒啦!”
蒙兒簡直是慘叫了,因為鄭妥孃的形象,要多誇張有多誇張,臉上的妝,東一塊,西一塊的。就跟被誰打了一樣。頭髮散亂的胡搞出一個樣式,身上衣服倒是齊整,但又紅又綠地,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回頭蒙兒又看田懷,只見得意洋洋的國舅爺,一身暴發戶打扮,且紅且紅地一大袍,上面翠綠翠綠的一坨綠寶石,腰下還掛著一隻‘象形’玉籽料,滴瀝噹啷的撞著膝蓋。最可氣的是,手裡還拿著一個紫砂大茶壺。
蒙兒看著眼前這對活寶,從心裡到嘴角都在哆嗦。
“乾孃,國舅爺,你們這是演的那一?啊?”
“哈哈,蒙兒,這是2兩的銀票,你乾孃說你想去陝西開礦山,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去那破地方幹嘛?但不管啦,這兩萬兩就算你的本錢吧。”
“慢著,”蒙兒面色一凜,冷聲的說道:“我們是妓家不假,向來乾孃養女兒,就為著女兒梳攏嫁人的時候賺上一筆,如今女兒賣乾孃,本就不是好聽地,可要是國舅爺再行暴虐勾當的話,蒙兒縱使拼死,也不能讓乾孃跟你走。”
“哈哈,好!都說秦淮南曲多巾幗,如今真是不虛,蒙兒,你看看本國舅爺,是不是很面目可憎啊?”
“豈止可憎,簡直該死。”說完,蒙兒竟然把頭上的銀簪子拔出來,厲聲喝道:“新婚還沒出蜜月,你竟敢施虐,可見你在外面的惡聲多是真地了,算我們母女瞎了眼睛。”
蒙兒自幼練過劍舞,身法還挺利索,說話間,手中銀簪已經一招分花拂柳,便向田懷肩頭刺去。
“哎呀,蒙兒”鄭妥娘連忙上前攔下女兒,蒙兒的功夫都是妥娘教的,招式間地罩門自然清楚,攔下了女兒之後,妥娘趕緊拉著女兒走到一旁咬了半天耳朵,時間不長,蒙兒就滿臉匪夷所思的打量打量自己的乾孃。
“虧你們想出這般主意來,還真是難得呢!”
“好啦,好啦,蒙兒,我跟你乾孃要出去辦正事兒了,這銀票你還要不要啦?”
“要,憑什麼不要!2兩太少了,再加3千兩,就當是樓了。”
“行啊,我身上的這些零碎,差不多就這價碼了,等我辦完事,就都留給你了。”
田懷就是這麼個東西。2兩都出了,偏偏不願意再出幾千兩。居然拿著那根‘象形’玉籽料跟蒙兒耍無賴,被蒙兒一個大白眼翻過來之後,仰天張狂的哈哈一笑,拉著鄭妥娘就出去了。這一出去,可是了不得的大亂。
不出一個時辰,整個南京城的娛樂界都傳開了,國舅爺田懷強娶鄭妥娘之後,居然剛出洞房,就把人家鄭妥娘給打了。還當街虐罵羞辱。不僅如此,還親自去找臥雲樓地王月。
“王姑娘,如今這好話賴話,說的也都不少嘍,二爺我的嗓子都冒煙了,你就給個痛快話,嫁還是不嫁?”
說完,田國舅還一抬腿,撓起癢癢來。把個王月看的是目瞪口呆。王月見過不少世面,還真是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貴族。
“妥娘姐姐。你要是有委屈,可要跟姐妹們說啊!如今還沒去南洋呢。他便如此對你,你將來可要斟酌仔細了才是啊!”
“孃的,王月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問問妥兒,我對她如何?待她又如何?今早還剛給了她一個甜頭哪,哈哈哈!”
刻意曖昧的狂笑,根本就是在把人往溝裡頭帶。王月一怒之下,拍案而起。
“妥娘姐姐,這些年的姐妹,我什麼樣人你該明白,你的為人我們也都敬著。斷斷不能眼瞧著你入了火坑也不搭救。你快回我屋裡休息著,這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