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慈炯還很隨意的來回走動,顯然這小子的精力太旺盛了。說道後來,見幾個宮女還在作勢要摘一朵白玉蘭,便湊上前去。蹦了兩蹦,倒被他摘了下來。然後回身來到筱筠面前。雙手奉上。
“小娘。您要是把這朵花別在耳邊,可就把孩兒的母妃都比下去了呢!”
筱筠高興的虛揚了下手,倒是很領情的把花給接過來,由宮女別在耳邊,一邊還讓慈炯幫忙指點,嘴裡則說道:
“炯哥兒如今都13歲了,可不許亂說話地。”
然後筱筠親熱的把慈炯拉著坐在迴廊邊上,一邊掏帕子給他擦汗,一邊溺愛的說:
“這才是剛開春,風可還透著骨呢。小心彆著涼了。”
“回小娘的話,孩兒不覺得冷,剛才可馨姐姐說她手涼,孩兒還說要給她暖手呢!”
“哦?”筱筠溫柔的笑著。眼神卻凌厲起來,和聲衝旁邊問道:
“誰是可馨啊?”
自從聽到筱筠的聲音,可馨見躲不過去。就在旁邊一直站著,不敢走,也不敢上前。她的年齡也就134,懷裡抱著一包用油紙包著的東西,顯然就是之前說的花土。此時聽筱筠問起,連忙走到前來,行了宮禮。
“奴婢可馨,是和嬪娘娘那邊伺候花土的。見過德嬪娘娘!”
“罷了,剛開春地日子,坤寧宮裡準備種什麼花啊?”
“回娘娘話,是子花。”
“哦,既然給皇后那邊送土,怎麼跑前殿來啦?”
“回娘娘話,前兒個萬歲說,如今天氣暖和了,窗上的冰花再瞧不見了,所以讓搬幾株應景地桃花到文華殿這邊,說是連值房那邊也都擺滿。剛好皇后那邊也要花土,奴婢想,文華殿這邊的桃花,既然是剛換的盆缸,自然土都是新的,更適合種子花。所以,奴婢就過來了。”
“呦,這小嘴倒是溜溜的脆,聽著還真好聽,趕緊去吧。免得皇后那邊著急!”
“是,哪奴婢告退。”
,可馨很快的就走了。慈炯看著可馨離開的背影,了許多。這一切,自然都落在筱筠的眼中。筱筠笑著一推他:
“殿下,小娘的手也涼著呢!”
“哦?小娘地手也涼嗎?哪,我給小娘捂捂!”
說完,慈炯笨手笨腳的把袖子抻下來,然後抓起筱筠的手,再一起縮排袖子裡。但另外一隻手,卻怎麼也縮不進去了。筱筠連忙笑著鬆開,哈哈的說著:
“殿下可真是長大了呢!”
…
“呵呵,是啊,如今都是13歲地小大人兒了!知道給姑》呢!”
這句話,是皇禮貴妃阿蘿說的。她聽筱筠講述完剛才的事情,雖說嘴上說地高興,但任何人都聽得出裡面的冰碴。
筱筠因為歷經四朝的宮廷,對於宮廷內的陰謀與狡算,比阿蘿要明白一些,但她也看出來,這件事兒上,貴妃跟自己都想到一起了。
“娘娘,這事兒依我看,可做兩個打算。一個,是小姑娘自己太聰明。再一個,便是那邊的安排。要不,哪來的這麼巧,給皇后送花土,要到文華殿那邊去?”
“對,錦珠這妮子,生了個郡主之後,還覺得不夠,竟然把主意打到哥兒的身上了。”
說到這裡,阿蘿憤憤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隨即又氣促的咳嗽起來,旁邊的淑娥,連忙過來幫著敲了敲背。
“娘娘,您可要保重身子,如今這宮裡面。我們上上下下一百口子,都要仰仗娘娘的呢!”
這些年來,儘管有田家聘請的眾多位中西名醫,幫著調養身體,但因為阿蘿早年連續地秋冬孕子,身體是徹底毀了。再加上前段時間,乍聞徐光啟辭世的訊息,她張口就吐了一口血出來,勾起了陳年的病根兒,到現在就一直沒好。曾經那個巧笑嫣然。嬌俏嫵媚的禮貴妃,如今已經是憔悴瘦銷,面皮焦黃,華髮早生,看著反倒比筱筠還見老。
而宮裡大多數的老人兒,都是阿蘿當年親自挑揀的,所以,一旦阿籮倒了,整個宮裡就翻了天啦。一旁的筱筠聽著淑娥一番話,心中泛苦。眼圈也不由得紅了。倒是阿籮比她們都剛強一些,一邊拍拍淑娥的手。一邊對著筱筠說:
“沒關係的,我的身子我知道,你們都甭跟著瞎操心。筱筠,這些年,你未能生產,要不是煥兒身體太弱,我老早就想把煥兒過給你呢!”
“哎呀,多謝娘娘,筱筠不敢!倒是娘娘鴻福齊天,小妹能跟在娘娘身邊。也就是了。”
“算啦,咱們姐妹之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