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旨!”
“…”
小朱一愣‘臣等’?這事兒跟你鄭三俊有什麼關係?不過因為是討論問題,他也沒當回事兒,只是從屁股底下掏出來一本書。楊春委託老丁刊印的《北棉錄》,送給孫誠。
“孫誠啊,朕這些日子。淨送你虛名了,也沒什麼實惠的,這本老大人寫地《北棉錄》,是朕自己掏銀子買的,雖說有些粗製濫造,但內容完整,你拿回去吧,想來‘落日牧場’還是用的上的。”
“謝皇上,呃,說到《北棉錄》,小臣還有一事要啟奏萬歲,浣衣局提督張公,前日送小臣一些種子,說是他這些年在徐老大人的指點下,培育出來的優良稻種。因為擔心薯田中一旦栽種失敗,將鑄成大錯。所以只敢在私宅裡種植,這次希望在落日牧場進行試種。”
“嗬嗬,張彝憲這傢伙還知道謹慎了?行啊,這事兒朕許了,鄭先生”“臣在”“此事你以前知道嗎?”
“呃,回皇上,臣略知一二,因為徐老大人與臣有同鄉之誼,是以臣聽他說過,凡田畝中,偶爾會出現異於尋常的稻穗秧苗出現,有好有壞,如果優勝劣汰的話,將大大利於農事。張公能夠如此謹慎,徐大人能夠在病中如此辛勞,實在國家大幸!而承天府落日牧場又恰恰是外省新地,即便試驗種植失敗,想來也沒有太大的干係,實在國之大幸啊!”
暈,這老鄭看來很愛說實話嘛,不過他這麼說也不全是沒有人性,要知道在農耕國家,植物的選種,是重中之重,試驗栽培,當然要挑選一個人口密度小地地方先進行。並且,老鄭其實在委婉的提醒皇上和孫誠,一旦試種失敗,哪裡可是新拿到地地盤,小心兵變才是。
“?,對了,孫誠,西邊現在如何?”
“回聖上,不僅承天府一帶,天山、宰桑泊、北海等地的匪患,還是比較嚴重的。國內過去圈地的人很多,加上當初定邊時,逃散的部落也不少。兩相之下,單身旅人、落單商隊,遭到劫殺的情形很多。臣與周(遇吉)帥、黃(得功)軍門、賀贊、唐棟等人,經常要親自領兵,綏邊靖匪。”
“唉,確實難辦啊,不過好在魏藻德的狀元策論,已經謀劃到這些了,回頭等架構搭建完畢,想來你們的日子會好過一些。你們那邊,還有什麼要求嗎?”
“哦,有的,臣等與周大人、黃軍門商議之後,希望國家能夠允許在修路時,搭建幾處秘密所在,專門庫存兵資軍備,糧草工具。這樣一來,再有邊軍出行,就可以輕裝簡從了。”
“就是說,隔個三、五十里,修築一個秘密的兵器庫,邊軍可以隨時補給,地方縣府也可以在非常時期,開庫自救。這麼說,對吧?”
“吾皇聖明,臣等就是這個意思。只是三、五十里過於頻繁,二百里應該足夠了。”
“?,好,鄭先生,此事就交由你主理吧。但務必要記住,此事知道地人越少越好!”
“臣遵旨!”
鄭三俊此時,心中忽然一跳,因為他驚喜的察覺到,在皇上心中,自己的本事,起碼比梁廷棟要高一些。不提鄭三俊在那邊溜號,再說小朱。
“說道兵器庫,朕倒是想起
事情,前兩天的皇家科學院那邊。禮妃同周胤、孫等人,共同研製了一個玻璃質地地‘引火奴’出來,孫誠你可聽過嗎?”
“小臣孤陋寡聞,萬歲恕罪!”
“鄭先生呢?”
“臣亦請聖上寬免!”
“呵呵,無妨,無妨,朕這就叫人連夜去取。那個曹化…”曹化淳今晚請假去善各莊裝修房子去了,“張彝憲,張彝憲!”
外面聽到叫喚的太監王坤,連忙推門進來。
“回皇上。張公今夜在浣衣局盤點庫存。”
“哦,行。你現在立刻去科學院那邊,周胤他們都是夜貓子,現在一定還沒睡,讓他們把‘引火奴’給朕取來。”
王坤沒答話,只是躬身施禮後,就跑出去了。留下小朱、孫誠、鄭三俊一起等待,等待中,鄭三俊跟孫誠,趁機把剛才說的幾件事兒都給行文了,期間鄭三俊還誇孫誠地文筆不錯。甚至還問了問孫誠會考的情況。當聽孫誠說了幾句之後,鄭三俊很負責的指點道:
“孫將軍的文章,中規中矩,雖算不上錦繡。但考中會士還是有可能的。只是,”
“只是如何?”
孫誠急急開口,他想中進士的急切心情。可見一斑。鄭三俊偷偷看了看皇上,發現可怕的萬歲爺,居然在玩自己地鼻子牛,鄭三俊眨了眨眼睛,方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