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突厥武士都呆住了,都是呆呆地看著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同伴,看著那雙睜得比銅錢還要大的眼睛!他們知道,那雙眼睛裡有字,寫著不相信三個字,他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快的手,他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鋒利的手!
雖然他不信,可是剩下的人都信了。
那不是手,那是死神的額鐮刀。
“很可惜,他殺不了我。”裴矩從懷裡掏出一塊絲帕,輕輕擦著手,不帶人間煙火色。
這也看得出來裴矩根本不把這些人當人看,殺了一個人就像是踩死了一隻螞蟻,一點內心波動都沒有,這樣的人才可怕。
叱吉設已經想要逃了,只是腳有些不聽使喚。
“裴矩,我大哥就要過來了,只要這雁門一破,你們大隋就完蛋了,你要是敢殺了我,我大哥必定會誅你九族!”叱吉設知道自己肯定是壓不住裴矩了,所以他把自己的大哥始畢可汗拉出來了。
裴矩又殺了倆個突厥武士,然後停了下來,他楞住了,似乎是被叱吉設的話給嚇住了。
“你是說始畢可汗要來雁門?”裴矩一字一句地問道。
叱吉設很乖地點了點頭,幅度很大,生怕裴矩沒有看清楚。
“你是說始畢可汗帶兵攻打大隋?”裴矩又確認一遍。
叱吉設又點了一遍頭。
叱吉設心中稍安,以為裴矩終於被自己鎮住了,被自己大哥鎮住了。
“你和你大哥感情很好?”裴矩又殺了個人,然後問叱吉設。
叱吉設呆住了,他沒想到自己把自己大哥都搬出來了,裴矩竟然還敢殺人!
“你和你大哥感情很好?”裴矩笑著問叱吉設。
叱吉設機械地點了點頭,他已經說不出話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
“那他昏迷的時候你怎麼那麼得意?”裴矩出手如電,又扭斷了一個突厥武士的脖子。
“那他怎麼沒有告訴你那半張乾坤圖是他故意給我的?”裴矩的手沒有停過,他要殺遍這裡所有人!因為他嘴巴里已經說出了許多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
“那他怎麼沒有告訴你,他寫信讓我殺了你?”殺完了,裴矩一手一個,一招一個,叱吉設手下的武士沒有一個是裴矩的一招之敵,全部死光了。
“你說什麼?乾坤圖是我大哥給你的?不是你偷的?我大哥讓你殺我?”叱吉設已經是傻傻呆呆了,他絕對不相信裴矩口中說出的一切,這一切聽起來是那麼的荒謬!
“你還不明白嗎?不殺你,你大哥用什麼理由攻打大隋?”裴矩笑眯眯地抬起了手,然後揮下。
叱吉設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胸腹部已經沒有了起伏。
只是那兩隻眼睛還睜得老大,似乎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大哥會這麼狠!
事了拂身去,深藏身與名,裴矩擦了擦沾著鮮血的雙手,然後一揮手,將一盞燈火震翻在布幔上面,火勢起,裴矩走。
半刻鐘之後,這兒已經是熊熊大火了,走水的呼喊聲響遍了整條大街。
不過短短數日的功夫,高句麗使節團死的差不多了,突厥使節團死光了,和談已經是沒必要了。
秋日靜好,陽光明媚,正是喝花酒的好日子,蕭守仁在蟲二樓喝花酒。
喝花酒的不僅僅是蕭守仁一人,還有倆個如花似玉的女子。
這是兩朵姐妹花,嬌豔多姿,不相上下。
整個蟲二樓裡除了唐思思和唐菲菲之外自然是找不到第二對這麼惹人愛的姐妹花了。
蕭守仁不是來做護花使者的,他只是來喝花酒的,陪著姐妹花喝花酒。
“味道怎麼樣?”唐菲菲巧笑嫣然。
蕭守仁嘆了口氣,唐家兩姐妹都是睜大了眼睛,這已經是蟲二樓裡最好的酒了,難道蕭守仁還不滿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醉後只向花中睡。”蕭守仁慢聲慢氣地說道。
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後兩姐妹都是咯吱咯吱地笑了起來,都知道蕭守仁是小才子,沒想到這小才子還變著法兒地調戲自己倆姐妹。
“好妹妹,蕭大人說要在花中睡呢?”唐菲菲笑嘻嘻地拉著唐思思的手打趣道。
唐思思也不甘被取笑,伸手在唐菲菲的胸脯上抹了一把,笑著對蕭守仁說道:“恐怕某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在乎兩峰之間也(別跟我說這是歐陽修的,別跟我說歐陽修還沒出生,胡鬧而已,當不得真的)。”
唐菲菲畢竟是姐姐,沒有妹妹那麼胡鬧,聽到唐思思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