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歇息了,完全不顧後面的追兵。
蕭守仁是舒坦了,可是羅士信就睡不安穩了,大半夜地實在是睡不著,想一想背後的追兵心中就不舒服,就感覺身下的床長出尖刺來了似的。
終於,羅士信還是敲響了蕭守仁的門。
蕭守仁算準了羅士信會過來的,白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羅士信能夠忍得住才怪呢。
“士信有事?這麼晚了還過來。”蕭守仁是和衣而睡的,一聽到敲門聲之後就起來開門了。
羅士信看著穿戴整齊的蕭守仁戲謔地笑了笑,看來睡不安穩的不是自己一個人啊。
“守仁,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王伯當他們可是都從後面追來了啊。”羅士信推門進去了,像此間主人一般坐在了桌子旁邊,拿了倆個杯具倒了兩杯茶。
蕭守仁無奈地把門關上,然後在羅士信的身邊坐了下來。
“白天確實是沒有什麼想法,現在倒是有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我講出來,士信你看看行不行得通。”蕭守仁笑著端起桌上的茶杯說道。
羅士信並沒有揭開蕭守仁話中的漏洞,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讓蕭守仁講出來,看看是什麼計劃。
“咱們人數太多了,目標太大了,這樣很難回到將軍那。”蕭守仁嘆了口氣說道。
羅士信聽到這話之後也是皺起了眉頭,蕭守仁說的話沒錯,幾天晚上他們進城的時候就已經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了,只要王伯當他們追到這來了隨便問上一兩句就可以問出他們的行蹤來。
“那該怎麼辦?”
“所以我想把我們都打散了。”
“化整為零?”羅士信驚詫地問道,他在張須陀身邊呆了好多年了,一些軍事上的謀略也是知道的,這時候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後一下子就脫口而出。
蕭守仁知道羅士信沒有讀過多少書,所以這才通俗地說把全部人馬打散,並沒有說什麼化整為零,沒想到羅士信一聽就明白了。
“沒錯,就是化整為零,士信覺得怎麼樣?”蕭守仁笑著問道。
羅士信滿臉的佩服,點了點頭之後用右手端起那裝滿了茶水的茶杯舉起伸過去碰了一下蕭守仁的茶杯。
蕭守仁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士信,這還不夠,我還有個想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蕭守仁有些為難地說道。
羅士信聽到這話這話之後楞了一下,不知道蕭守仁接下來要說什麼。
“怎麼了?有什麼就說啊,咱們現在什麼交情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羅士信用手碰了一下蕭守仁。
蕭守仁聽到這話之後指了指已經放在衣架上面的破爛衣服。
那衣服看起來就像是一團破布,那不是別的,正是蕭守仁花了好幾兩銀子從那個倒黴漁民那“買”來的衣服,此刻正安安靜靜地掛在那衣架上面呢。
“士信,我覺得怎麼可以稍微利用一下那衣服。”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羅士信還不是很明白蕭守仁話中的含義。
“除了王伯當之外沒有人見過咱們倆人,他們之所以能夠追上來,完全是因為那身破衣服還有大隊的人馬而已。”
“那又怎樣?”羅士信已經是隱約猜到了蕭守仁的想法了,所以繼續問了下去。
“化整為零,兩人一組,每一組都穿一身漁民的破爛衣服,分開走。”蕭守仁看了羅士信一眼之後繼續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這樣一來只要被他們抓住了發現抓錯了人肯定是會殺了的,我不能害了他們。”羅士信聽完之後一口氣就回絕了。
蕭守仁也理解這樣子就像是移花接木李代桃僵一樣,他自己的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但是情況是這個樣子,後面撲過來的不是別的,是一群大灰狼啊。
“士信,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這時候不是我們兩個人的安危,也不是我們一群人的安危,你是關乎社稷朝廷的安危啊。”蕭守仁試著勸說羅士信。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咱們可以化整為零之後慢慢走啊,不著急啊,他們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人之後自然也就會放棄了。”羅士信也試著說服蕭守仁。
蕭守仁當然也有想過這點了,但是權衡了之後他還是否決了這個主意。
“不行,我們得趕時間,你可曾想過一件事,你可曾想過楊玄感派王伯當用萬歸藏真的把所有的武林中人都收服了之後會有什麼後果嗎?”蕭守仁問羅士信。
羅士信還真的是沒有想過,他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