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仁的面子上,守仁對我也是像親大哥一般,這些日子你也是看到了,對你這個嫂子也是不曾有什麼輕視,這些年來我一直只是做個校書郎,這次因為守仁讓我有這個機會,我一定要把事情做好了,這才不辜負他也不辜負你。”
聽到李靖的話之後紅拂女的眼睛一下子就通紅了,這番話讓他想到了很多的東西。
紅拂女咬著嘴唇,抬頭望向天空,鼻子抽動兩下,不再多說。
“這個機會我也是等了太久,”李靖突然嘆息一聲,“沒有你,沒有三弟,我或許只能老死東都了。”
“這事情都怪那李老頭,當年的事情他卻是一直記在心中,對你更是處處打壓,有朝一日你出頭了要他好看。”紅拂女咬牙切齒地說道,可見,紅拂女對於李淵的怨念也是很深的,這也不怪紅拂女,一個人的一生有多少個十年?
李靖已經是被李淵耽誤了十年了,他還有多少個十年,懷才不遇是種什麼感覺?這麼說大家也許不會有什麼太深的感慨,換一種說法就能更容易明白了,懷才就像是懷孕,如果說你懷孕十年了,卻是不見胎兒落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胎兒會落地,你是什麼感覺?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李淵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這次咱們離開洛陽,還不知道這姓李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對付我們呢。”
紅拂微笑道:“李淵現在不敢多事的,我聽說他最近剛出院就在青樓醉酒和人爭搶歌妓,被人引為笑談。”
李靖淡淡道:“李淵此人機心極重,你以為他真的是酒色之徒?他知道聖上疑心很重,只怕聖上猜忌,這才整日縱酒娛色,生怕惹上殺身之禍罷了。”
紅拂輕嘆一聲,“李靖還是當初的李靖,喜怒不形於色,大智若愚,可是紅拂已非當年的紅拂了。”
李靖終於轉過頭來,嘴角含笑道:“紅拂雖然有了改變,可是在李靖眼中,永遠都是當年地紅拂。”
紅拂化妝地臉色蠟黃,看不出喜怒,眼中卻是露出喜悅之色,輕聲道:“有你這句話,我突然覺得這十年,也算不得什麼。”
二人沉寂在往事之中,任由馬兒前行。一時間忘記
所在。良久後,紅拂女突然道:“我聽說瓦崗軍旁只是來了個徐世績後,轉戰漕運,如今倒是勢力壯大了不少。”
紅拂女的話音落下去之後李靖卻是沒有回答,紅拂女轉過頭一看,李靖卻是止住了隊伍,看著不遠處樹林飛起幾隻驚鳥,李靖皺眉不語。
“二哥。怎麼不走了?”蕭守仁在前面感覺到李靖停下來了之後回頭問。
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後,和蕭守仁並排一起的秦叔寶也是望著驚鳥道:“林中鳥雀驚飛。多半有人埋伏在此。”
程咬金看見那些飛鳥之後一下子就掄起了他的那兩把大板斧,氣勢洶洶地,看來他是想起了上次的窩囊了,還沒有見到敵人就已經是被迷昏了過去。
“埋伏?”程咬金大聲喊道,“管他有什麼埋伏,俺這兩把大板斧已經是好久沒有喝過人血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李靖臉色不變,高聲道:“何方高人在此埋伏,李靖職責所在,還請讓路。”
雖然蕭守仁的視力很好,但是這冰天雪地的,很是刺眼,他也是看不太清前面的樹林裡面到底有沒有埋伏。
林中並沒有聲響,程咬金搖頭道:“李將軍。我看你是疑心太重。”
李靖冷笑道:“既然高人不出,放火燒了這林子,繞道而行。”
李靖言出法隨,莫敢有違,幾名兵士早就奔出,就要放火,林中一人哈哈大笑,長身而起。緩步走了出來。搖頭晃腦道:“如此白雪黑土,風景雅緻,李將軍做些焚琴煮鶴的事情。豈不是大煞風景?”
那人走出了樹林,身後跟著數十人,都是白衣勝雪,頭上也是戴著白色的頭罩,伏在林中,真的和白雪彷彿,讓人在外無法察覺。
“我的手下只是驚飛了幾隻鳥,沒有想到驚動了李將軍。”那人掀開白色頭罩,露出黑幽幽地頭髮,竟然年紀不大,只是雙眼頗大,神采飛揚。他或許長地不算英俊,只是自信躊躇之下,讓此人看上去極為飄逸不羈。
“閣下可是瓦崗地領兵將校徐世績嗎?”李靖盯著那人,沉聲道。
那人遠遠抱拳道:“李將軍竟然聽過在下的賤名,世績實乃三生有幸。”
李靖臉色不變,程咬金和秦叔寶卻有些吃驚,他們都知道如今瓦崗軍能有如此的聲勢,實在是徐世績一人之功,上次也正是這徐世績一夥人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