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過這樣的傷,疼的呂布那是立馬慘叫了起來,縱馬就是連連往後退!躲過了許褚和典韋的追擊,呂布伏身在赤兔馬背上,伸手捂住了胸口的傷口,低頭一看,所幸自己身上的吞獸戰甲起了作用,緩解了許褚這一刀的力道,所以呂布胸口的傷口還算是比較淺,並沒有致命的可能!不過受了這一刀,呂布的氣息也已經亂了,再也不可能繼續作戰下去!
呂布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哪怕是當年在虎牢關激戰群雄的時候,呂布也沒有露出如此表情。竟到處都是士兵的屍首,就連那些接應張遼、高順逃進城裡的陷陣營士兵們,也都是渾身是血,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惡戰!高順看到這一幕。立馬就是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其中一名陷陣營士兵立馬就是將手一揚,卻是丟出了一個人頭,這人頭不是別人,正是本應該為陷陣營統帥的戰將魏續!那名陷陣營士兵對著高順就是抱拳喝道:“將軍!魏續與宋憲、郝萌、陳登謀反,害死了陳宮大人,剛剛又想要害死溫侯和將軍,我等深受溫侯和將軍大恩,豈能背叛?所以殺了魏續及其餘黨,只可惜讓郝萌和陳登跑了!”
士兵簡要說明了一下,張遼和高順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敢情之前他們都是上了陳登的當了!想到這裡。張遼和高順都是恨得牙根癢癢,張遼更是怒喝道:“可惡的狗賊!我非要將他們千刀萬剮,為溫侯報仇!”說完,張遼直接就是提著大刀,縱馬就準備朝著城內衝去。
張遼這才剛剛動步,就被高順給攔了下來,高順立馬就是對著張遼喝問道:“張遼!你要去做什麼?”
“做什麼?”聽得高順的問話,張遼更是面露怒意,怒喝道:“陳登狗賊肯定是逃回陳家了!我這就殺到陳家去,將陳登還有那隻陳老狗以及陳家上下全都殺光了!”
“不行!”聽得張遼這麼一說。高順更加是不肯放張遼走了,怒喝道:“陳登固然可恨,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救下溫侯的家眷!你別忘了!溫侯的女兒還在溫侯府上!如今曹軍雖然暫時進不了城,但城內有這麼多叛賊。曹軍進城已經是遲早的事情!我們必須要儘快護送溫侯的家眷安全離開彭城才行!難道,你想看到溫侯的家眷落入曹賊之手嗎?”
聽得高順這麼一說。張遼立馬就是愣住了,他這才想起來,呂布雖然死了,但呂布的家眷還在!當即張遼也是冷靜了下來,之前他們未能保住呂布,現在自然要保護住呂布的家眷才行!雖然張遼心裡還是恨死了陳登等人,但在這輕重緩急之間,張遼還是選擇了去保護呂布的家眷!
而此刻高順也是清點了一下身邊剩下的陷陣營士兵,卻是不由得暗暗心痛!原本八百陷陣營將士,當年青州一戰,就已經損失了不少,這大半年來,高順好不容易又補齊了編制,沒想到剛剛經過了一番惡戰,現在又只剩下這不到兩百人了!現在他們必須要靠著這兩百人,趕去溫侯府,護送呂布的家眷,安全離開彭城,甚至於離開徐州!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很急迫了,當即張遼和高順就是立馬帶著人朝著彭城中央的溫侯府趕去。這一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叛軍,只不過他們如何是陷陣營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張遼和高順,這些叛軍倒也沒有阻攔到張遼、高順的腳步。不過,等到他們殺到溫侯府的時候,那張遼、高順的眼睛立馬就是紅了,只見那溫侯府門口橫七豎八,已經躺了不少的屍首,顯然這裡也已經遭到叛軍的光顧了!當即張遼和高順就是直接縱馬朝著府內衝去,他們只能寄希望於呂布的家眷還沒有出事!
“啊!滾開!你們滾開!你們敢碰我,我要叫爹爹殺光你們!”就在張遼和高順兩人剛剛衝進溫侯府的後院的時候,就聽得一把年輕女子的尖叫聲響起,聽得張遼和高順兩人是又驚又喜,因為他們已經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呂布的獨生女兒呂玲兒!
張遼臉色一緊,立馬就是縱馬朝著那發出聲音的院子衝了過去,這一進院子,張遼的眼睛幾乎都快要突出來了。那臉上已經是被憤怒扭曲到近乎瘋狂。張口就是大聲怒吼道:“狗賊!我要殺光你們!”
從院子門口到院子內廂房的地上,也是躺了不少屍首,其中有呂布的親衛,也有不少普通士兵!而在廂房的門口,一名身穿華服的婦人仰面躺在地上,腹部已經是被鮮血給完全染紅了,那雙眼睛更是無神地仰望天空,這婦人正是呂布的正妻嚴氏!而廂房的窗戶被撞壞了,露出了廂房內的情況,幾名普通士兵都是哈哈大笑著。抓著一名年輕女子的手腳,還有一名軍官正在解開那年輕女子的衣衫,分明是意圖不軌!而那年輕女子,正是呂布的獨生女兒呂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