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平洋,美國人的藥品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瞧瞧你那點子出息,你狗日的就是個土財主的命,命重要還是這些東西重要,趕緊的去抬擔架去”於是乎,愁眉苦臉的的財主被國舅趕去抬擔架了。
“狗日的,咱帶不走了,也不能便宜了他們”長毛掄起槍托就是一頓亂砸,碼放的很是整齊的藥品被砸了個稀爛,這些都是大家拼了命搶回來的,決不能再被日軍拿回去了。大堆的糧食是沒有辦法破壞了,若是點火燒了,就會被日軍發現煙霧,國舅想要爭取時間的念頭就白費了,不解氣的長毛只好對著那些米袋上撒了泡尿,這才悻悻的跟著隊伍離開了山洞。
國舅他們離開了不到5個小時,就有一隊同樣抬著一副擔架的人趕到了這裡,躺在擔架上的正是敢果的父親,抬著他的那隊人是一水的日軍。方天宇猜的沒有錯,這個老小子還真是跑去給日軍報信去了,也還是老小子比較幸運,離開山洞跑出幾個山頭之後,正好就碰上了一隊日軍的搜尋隊。一頓比劃之後,搜尋隊帶著老小子回到了他們的臨時駐地,弄來緬甸嚮導問過之後,才知道敢情這個是來報信的,一直在搜尋的襲擊補給點的遠征軍就在這裡的某個山洞裡。
這支編制為一個小隊的日軍搜尋隊當即便全部出動,抬著老小子一路翻山越嶺直奔山洞而來,只可惜他們晚了一步,國舅他們已經棄洞離開了。除了滿洞的糧食和被破壞的藥品,就只剩下了一些滿是血跡的紗布繃帶,日軍搜遍了整個山洞,連個人毛都沒有找見。~
第二百五十章 敢果的決然
1942年,緬甸,密瓦公路西北山林大雨瓢潑般下著,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更顯得潮溼泥濘,稍不注意,就會滑倒沾上滿身的泥水。光是泥水還不要緊,泥水坑裡數不盡的螞蝗就會趁機鑽進你的衣服裡,拼命的吸你的血,每個人的腿上都粘滿了蠕動著的螞蝗。
趙志看著泥坑裡那密密麻麻蠕動的螞蝗,嗓子裡一陣抽動,抱著身邊的大樹幹嘔了起來。其實他腳上是半高腰的美製軍靴,腿上還用舊軍裝厚厚的打著綁腿,螞蝗根本就貼不到他的肉。可即便是如此,看見泥坑裡那蠕動著的螞蝗,趙志還是忍不住的噁心。
“莫得事情吧?”湖南兵長毛扶住了趙志。長毛叫於得水,是個工兵,因為總說自己祖上曾做過太平軍的將軍,所以大家叫他長毛。
“小白臉,離長毛遠一點,小心你的屁股開花”後面的國舅開口朝趙志喊道。趙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正想問問國舅是什麼意思。扶著他的長毛倒是迅速介面,對著國舅嚷嚷開了“好你個國舅,你狗日的半截入土的老傢伙了,咋老是敗壞別人的名聲呀?”
“你狗日的就是個兔兒爺,他孃的整天就喜歡盯著男人的屁股看,你噁心不噁心呀?”瓢潑的雨水並沒有降低國舅的大嗓門,隊伍中響起了大家起鬨的笑聲。國舅叫馬雲彪,今年都快五十了,據說跟軍部的某個大佬沾親。參加遠征軍進緬甸,本來只是想混點資歷好升個官的,沒曾想卻被日軍追進了這茫茫的山林裡。國舅和長毛是隊伍裡的兩個活寶,每天不鬧上幾場,就渾身的不得勁,大家也覺得缺少些什麼。
其實趙志心裡很鬱悶,三天前,趙志所屬的第五軍直屬隊在密瓦公路被日軍圍堵,突圍的時候,趙志和大部隊打散了,結果突圍出來的趙志和一群新22師的傢伙跑到了一起。一番清點之後,跑出來的幾十個人裡,趙志這個上尉的軍銜最大,所以軍需官趙志就成了這支潰兵小部隊的最高長官。
在密林裡一直被日軍的小股部隊追著打的國軍士兵們,早就成了驚弓之鳥,絲毫沒有回身再戰的勇氣,只顧在密林裡默默的走著,朝著回家的方向默默的走。
風餐露宿,玩命似地在這片密林裡走了兩天兩夜,沒有一刻停留,很多重灌備都被丟在了密林裡,丟給了日軍。大家不是不想帶著一塊走,可實在是沒有辦法帶,溼熱的密林,消耗著大家的體力,那些重灌備實在是拿不動了。隊伍裡現在缺衣少吃,就連最起碼的子彈,每個人只有幾顆而已,50多人的隊伍裡只有4顆手雷。
茂密的原始森林裡,除了螞蝗和瓢潑的大雨,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他們這隊急於回家的人。趙志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摸了摸腰上的勃朗寧手槍,低頭跟進身前計程車兵,撥開樹枝藤蔓,努力的向前行進著。
隊伍裡還剩下的這50多人,幾乎都是新22師預一團的,這個團全都是在騰衝潰兵收容站裡臨時招募的老兵,是打過很多次敗仗的老兵油子。這些人打仗很在行,怎樣躲炮彈,如何躲開日軍斥候,這些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