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少尉指揮著日軍開始了交替掩護射擊,慢慢的爬向對面的戰壕。子彈打的壕溝外沿上泥土飛濺,可是卻不見有人起身反擊。對面那沉悶的槍聲依然是早停了下來,這讓爬行中的日軍覺得輕鬆了許多。有些不對,少尉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的部隊,有十幾個士兵趴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少尉自己也是一陣的頭暈,眼前一片模糊,身上也好像越來越冷。
不對,少尉身邊的一個士兵開始口鼻出血,越擦越多,直至那個士兵也是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怎麼了?怎麼了?少尉看見自己小隊計程車兵越來越多不動了,已經有半數以上計程車兵不再動彈了,幾乎都是口鼻出血。離壕溝還有不到50米了,這樣的距離只要短短的十幾秒就能衝進壕溝。“衝過去,衝過去” 少尉深吸一口氣,猛的喊道,“撲通”那日軍少尉剛起身要帶頭髮起衝鋒,才跑出去幾步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也是口鼻出血。
只有十幾個幸運的日軍士兵衝上了壕溝外沿,有幸見到了壕溝裡那黑洞洞的槍口。看見正對著自己的槍口,跑在最前面的一個日軍士兵瞳孔猛的縮成了針眼般大小,“隱蔽,隱蔽”那日軍士兵慌忙大喊起來,想要轉身躥下壕溝外沿。可是一切都晚了,壕溝裡探出來了幾十支衝鋒槍,槍口早已經瞄向了那十幾個幸運的日軍。“噠噠噠 噠噠噠 噠噠噠”10米,只有10米,這是奔跑中的日軍士兵與壕溝之間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如此密集射來的衝鋒槍彈,日軍士兵們根本就沒有能躲避的地方。
十幾個槍焰閃動著,彈雨罩向壕溝外的日軍,噗,噗,噗日軍士兵的身上接連的騰起血霧。衝鋒槍彈還不足以擊碎人的身體,但密集的彈雨依舊把幾個日軍士兵擊打的臨空飛了起來,10米的距離已是太近了。十幾支衝鋒槍打空了一個彈夾,壕溝外已經是沒有了還能喘氣的日軍了。空氣中濃濃的血氣還未散去,日軍屍體上的彈孔還冒著煙和血,槍聲停了,雙方都沒有了動靜。
趙志這邊的傢伙們停止了射擊就撤回第二道壕溝鑽了防炮洞,和日軍在國內交過手,都知道日軍馬上會炮擊,還是躲進防炮洞裡好些。對面的三井則是被日軍小隊覆滅之快驚呆了,曾幾何時,十八師團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了,只是短短的十幾分鍾,一個滿員的日軍小隊就變成了屍體。三井胸口一陣發悶,頭開始了眩暈,軍醫說過三井的血壓有問題,不能動氣,但他現在已是被氣著了。
“炮擊”在三井的同意下,日軍集中了所有的遠端火力,開始了對壕溝的轟擊,比昨晚的轟擊力度大了至少一倍不止。整段整段的戰壕被炸塌,硝煙把整個前坡都遮住了,就這樣日軍還是沒有中斷炮擊。“中佐閣下,炮彈不多了,還能打20分鐘”炮兵隊的指揮官找上了三井,一旦炮彈打完,就無法為攻擊中的日軍提供炮火支援了。
轟隆隆的炮聲響起,趙志的陣地上硝煙四起,就連陽光都被遮住了。三井炮擊了半個基數,對面的半山陣地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也沒有見到慌亂逃竄的身影。“納尼?”接到報告的三井也是一頭的霧水,陣地上的支那人沒有了?望遠鏡裡看過去,也是毫無動靜,三井可不相信剛才的炮火把陣地上的支那人全部炸死了。“僕從軍前進”三井一揮手,300名緬甸僕從軍端著步槍被一個小隊的日軍督戰隊壓著,黑壓壓的一片湧向半山陣地。
緬甸人一直被英國人欺壓,日軍來了緬甸以後,他們就一直標榜是為了解救緬甸人。緬甸人早已對英國人恨之入骨,幫著英國人的遠征軍自然也成了緬甸人的敵人。自從日軍進入緬甸境內,就一直在拉攏一些緬甸的頭人和貴族,聲言是為了解救被英國人壓迫的緬甸人,並提供武器和軍事教官,幫助緬甸人組建了不少的軍隊。這些緬甸人的部隊多數作為駐守在緬甸各地日軍的下屬僕從軍,用以帶路和刺探情報。去年的遠征軍入緬,僱傭了不少的緬甸當地人做翻譯和嚮導,其中就混進去不少的為日軍服務的緬甸探子。
300緬甸僕從軍衝上了半山的戰壕,陣地上已被炮彈炸成了一片狼藉,卻未遭到任何反擊,也沒有看見有防守計程車兵。趙志留在半山防守計程車兵早就順著戰壕撤回到了山頂,那裡還有一道戰壕,比半山的戰壕修建的還要堅固險峻。三井的人數比趙志要多了不少,趙志是不敢硬拼的,他要一點點的利用地勢消磨三井的兵力。
僕從軍還在半山一片狼藉的陣地上發傻的時候,長毛帶人埋設的地雷炸響了,藏在地下水泥掩體裡的長毛捂著耳朵只罵娘。他沒有想到美式地雷的威力如此之大,水泥掩體離半山陣地足有100多米遠,爆炸還是震的掩體裡的長毛胸口發悶、腦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