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日軍渡河士兵們在槍火中扭曲著身體,彈孔中噴濺出的鮮血把整段的河水染的通紅。日軍掩護的擲彈筒又在彈射著榴彈,趙志這一方的損失也不小,可是不能退,一旦退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回身了,日軍已經壓上河岸了。
“來火,來火”趙志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面具,大聲的朝長毛那邊喊著。像土撥鼠般趴在戰壕裡的長毛,聽見了趙志的喊叫猛的一拉手裡的繩子。河岸上埋著的地雷響了,響的剛剛好,把剛上岸的日軍都包了進去。烈焰狂飆,夾雜在泥土中的彈片四下飛濺,一貫強悍的日軍在狂飆的烈焰裡也變得脆弱了。他們在哭喊,他們在顫抖,這段河岸他們已經兩次衝上來了,防守的部隊是什麼時候埋設的地雷?
“開火,開火”趙志如何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槍火讓過了還在河岸上哭喊的日軍,直接擊打飄在河裡的日軍。要讓後面的日軍來不及支援已經上了岸的日軍,否則趙志他們是絕對守不住河岸了。看來趙志的選擇沒有錯,河裡飄著的日軍被盡數幹進河裡以後,對岸的日軍不再派人下河了。國舅的步槍手們一槍一槍的慢慢解決著被地雷打殘了的日軍,這是場戰爭,不需要憐憫,只需殺死對方就可以了。
對岸的日軍又是一窩蜂的撤進了樹林裡,在他們的身後,河的這邊他們還留下了幾十個日軍。霧氣中傳來了噗噗的聲音,那是長毛帶著人在替日軍解決傷員,順便弄回些防毒面具來。雖然這毒氣不致命,可是臉上老是糊著鼻涕眼淚的,也影響射擊的精準度。
樹林裡,趙志聽郎中報告傷員的情況。郎中的傷員們躺了一地,咳聲一片,因為他們沒有任何的措施,每個人都吸進了毒氣。“咱們現在沒有多餘的人手,我把狗子給你,你們先做我的吉普車回醫院去,找黃毛召集人來幫忙。你讓狗子回去了就去守著咱們的倉庫,本來是讓長毛去守的,可他跑回來了,就秀才一個人,我不放心”趙志反覆的交代著郎中,倉庫可是個大事,要是沒有了物資,守在列多也就沒有意義了。
除去了傷員,還能開槍的人在戰壕裡只剩下不到50人了,也就是說剛才的這一輪,趙志又損失了一半的人手。就快到中午了,38師應該快了吧,帶來的幾臺步話機已經全部都被炸壞了,暫時無法和愛德華他們聯絡。河對岸的日軍,趙志估計也就是有個500人左右的樣子,只要再給趙志200人,他就能守住這裡。
國舅也受了傷,傷在了大腿上,是剛才後撤的時候,被跳彈打中的。趙志摸出一個急救包,笨手笨腳的給國舅包紮著,疼的國舅直罵娘。還剩下的不到50人裡面,狗腿子們就佔了一半,潰兵們還剩下了十幾個了,和精銳們各佔一半。
一直等到下午了河對岸的日軍還是沒有動靜,趙志和山羊用望遠鏡看了半天,在那片樹林裡也沒有看見一個日軍的蹤跡。“會不會是撤了?要不我過去看看?”山羊歪著頭問趙志。“狗屁,撤了也不許過河,全都休息”趙志轉身依著戰壕坐了下來,只剩下這點人了,他可不想冒險過河。
“來了,38師的先頭部隊來了,已經到鎮子裡了,來的是38師114團”來回運送傷員的愛德華帶來了好訊息,接應的38師到了,讓趙志鬆了口氣。“就這點人?”趙志看著愛德華身後的路上,那裡站著幾十個士兵。
“他們的大部隊還在鎮子裡,說是趕路累了,叫你去見他們團長”愛德華小聲的說著,不時的看趙志的臉色。趙志眯縫著眼睛考慮了一會,叫來老炮暗自吩咐了幾句,帶著國舅坐上愛德華的吉普車回列多,準備去會會這個精銳部隊的團長。
此時的列多已經滿是國軍士兵了,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估計是營房不夠,許多人都住進了空無一人的當地人家裡。屋頂炊煙裊裊,這幫剛來的傢伙們居然在做飯,趙志本來就陰冷的臉色變的更冷了,坐在旁邊的國舅輕輕的拍了趙志兩下,叫他不要冷著臉。
114團的團長住在一個當地頭人的房子裡,門口已經安排了幾個崗哨,一切猶如在國內一樣。被硝煙燻得一臉焦黑的趙志和國舅帶著一身的血腥味,在門口就被哨兵攔下了,非讓趙志他們在外面等著,說是等團長吃完飯了才能進去。趙志本就冷的臉都快變成黑的了,一扭頭把叢林路線圖扔給愛德華,拉著國舅上了吉普車,一腳把司機踹下了車,開著吉普車揚長而去。
正在河邊打掃戰場的老炮沒有想到趙志這麼快就回來了,剛要上前打招呼,就聽見趙志站在車上喊集合。“38師已經到了,咱們的任務完成了,咱們現在撤回鎮上,收拾東西準備回蘭姆伽”其實趙志說的一點沒有錯,他的先遣營只聽司令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