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愉苦笑道:“臣壓根見不到狐小姐,這件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丞相家的女婿不好當,等再過兩年,臣為朝廷能出一份力了再說吧。”
李翊覺得戚悅哪裡都好,愛屋及烏,戚悅的堂弟,自然都是好的。
李翊道:“是狐海看不上麼?”
他的小舅子,狐海都敢看不上,那個老匹夫還能看得上誰?
戚愉搖了搖頭:“丞相待臣很好,是臣還需要多加努力。”
酒過三巡,戚愉忍不住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李翊。去年的時候,戚愉待李翊,還是不甚親近的,如今他也看得出來,李翊確確實實是個明君,又確確實實對待自己的堂姐很好。能直接說出的話,戚愉不會遮掩。他本身就是直率的性格。
“臣聽二哥說,不少家族都又給陛下物色新的妃嬪,臣本不該多嘴,因為陛下是天子,理應廣開後宮……”
話未說完,李翊的臉色驀然沉了下來:“二哥?是戚懷?”
戚愉點了點頭。
說實話,李翊對戚家的態度並不好,除了戚悅和戚愉以外的戚家人,他全部都不喜歡。
包括當年的戚太后。
當年他和戚太后,本就是互幫互助,沒有戚太后,他也能坐到這個位置,只不過過程會艱難一點。但戚太后膝下無子,若沒有李翊,很難坐到太后的這個位置上來。
先帝在時,戚太后就對族人格外縱容,戚家鼎盛時,族人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為非作歹,做出不少惡劣的勾當,也殘害過不少人命,哪怕是前段時間被抄的顏家,所做的惡事都不如戚家的十分之一。
因此,李翊上位後,就一再打壓戚家,打壓定國公,對戚悅的印象也算不得很好。
最近,他之所以未對戚家下手,也是看在戚悅的面子上。他是天子,戚家是皇后的母家,戚家內部的事情,在沒有鬧得很難看之前,他無法插手。因此,哪怕知道戚悅和定國公夫人有齷齪,他也不能一道聖旨把定國公夫人給斬了。
李翊事務繁多,在戚家方面分不出太多精力,也只是疏遠打壓定國公夫人所生的戚懷,多加提攜親近皇后的戚愉,到時候讓戚愉承襲爵位。
不過,戚懷的想法,的確是把李翊給噁心到了。李翊本以為戚懷一表人才,和戚愉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秉性就算差,也差不到哪裡去。可未曾想到,戚懷為了前途未來,不惜噁心他的皇后。
戚愉見李翊的臉色越發陰沉,猶豫了一下,戚愉道:“陛下,臣是否言辭不當?”
李翊道:“戚懷的心思過於愚蠢惡毒,戚愉,這樣的人,哪怕是兄弟,你若不防備他,他也會咬你一口。”
戚愉道:“臣一直都明白這點,臣只把皇后當做血親,其他人,待臣不好,臣也不會留情。”
用過晚膳,等戚愉離開,李翊對方魯道:“讓人敲打一下動歪心思的官員,莫要觸了朕的逆鱗。”
方魯將李翊方才和戚愉的談話都聽到了耳中。他道:“奴才明白,陛下您一直等著皇后娘娘回來,其他人若敢有別的念頭,那才叫不聰明呢。”
等人都出去了,李翊才去了書房,處理政事至深夜,探子也來回報了一些訊息,說是上樂國原先的太子被殺,秦南如弒兄弒父,坐到了皇位上。
李翊一直都記著秦南如對戚悅懷有不軌之心,如今秦南如坐到了皇位上,他更是起了把上樂國給滅了的念頭。
他的女人,自然只能被他所佔有,要惦念,也只能他一個人惦念。秦南如又算得上什麼東西?
揮了揮手,李翊讓人下去了。
今天收到的信,他還沒有拆開,也不知道戚悅對他寫了什麼。
夜深人靜,他帶著戚悅的信,回到了她的棲鳳宮。
她的寢宮裡,李翊讓人重新為她做了新的梳妝檯,還給她準備了許多新的首飾衣物,比原先多了數倍,他想著,等戚悅回來,看到自己給她的驚喜,一定會悄悄紅了臉。
李翊甚至讓人準備了未來小公主和小太子的衣物,戚悅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已經腦補好了未來所有的事情,就只靜靜等待她的歸來。
李翊拆開了信封。
一片玫瑰花瓣從信封裡落了出來,她可能太忙,沒有寫任何字,只寄了一片乾燥的花瓣。
這是她很喜歡的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花瓣鮮豔,卻是易碎易破壞的。
李翊不知,在她將一片花瓣放進信封中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他輕輕吻了這片花瓣,就像夢中想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