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嘴角略略勾起。
他臉上極少有別的表情; 因此薛靜姝立刻就注意到了,追問道:“陛下笑什麼?是我說錯了?”
皇帝反問她:“皇后以為,我方才說的青澀,指的是李子的青澀?”
“難道不是嗎?”
皇帝嘴角的弧度便越發明顯,“不,是我說錯了,皇后不是從前青澀,是從前到現在,一直都青澀。”
薛靜姝有點不高興,“陛下在打什麼啞謎?”
皇帝附在她耳邊,熱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廓上,“這就告訴皇后謎底。我說的青澀,是說皇后的身子,就如這三月的青李,雖然青澀,卻別有一番滋味。”
薛靜姝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腦袋裡轉了個彎,才明白皇帝的意思,立刻就推開他,面紅耳赤道:“陛下你、你怎麼開這樣的玩笑?一點也不莊重。”
皇帝雖被她推開,卻絲毫沒有不高興,又湊過來,“皇后所言差矣,此地是你我寢宮,難道我在自己寢宮裡,在皇后面前說一句玩笑話,也要顧及莊重不莊重麼?”
這、這話倒說的是。
薛靜姝也是剛才被他羞極了,才拿了一句話搪塞他,眼下被他反駁,便無話可說。
她一理虧,皇帝就更加理直氣壯起來,一把將人抱住,手指又夾了顆李子,在薛靜姝面前晃了晃,“方才我餵了皇后一顆李子,眼下該禮尚往來,由皇后餵我了。”
薛靜姝在他懷裡輕輕掙了掙,自然是掙不開的,她只得道:“陛下自己吃不行麼?”
皇帝說:“一個人吃怎麼有兩個人的滋味好?”
薛靜姝輕聲嘀咕,“我又不想吃。”
皇帝便說:“看來皇后還沒有認識到青澀的好滋味,我還得再喂一顆才行。”
薛靜姝忙制止道:“別……我知道了。”
皇帝停下動作看她,“所以皇后的意思,是餵我,還是我喂?”
薛靜姝十分苦惱。皇帝近來不知怎麼回事,就愛跟她玩一些你餵我,我餵你的小把戲。
若她不同意,皇帝總有別的手段來達成目的,她吃了幾次虧,慢慢也就學了點乖,不如一開始在皇帝提出的時候就答應了他,省得後來既要被他佔便宜,又要照著他的說法做。
她盯著皇帝手指頭上的李子,伸手拿過,慢慢送進嘴裡。
皇帝在一旁說著風涼話:“皇后記得把果核剔掉。”
薛靜姝微惱地瞪了他一眼,鼓起嘴,用舌頭跟牙齒撥弄著那顆李子,小心翼翼地把裡面的果核給他剔出來。
而後坐正了身子,雙手攀住皇帝的肩膀,紅著臉將雙唇往他那裡送。
皇帝一手摟著她的腰,上身卻壞心眼的往後仰。
薛靜姝不曾注意到,只一直往前。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已經趴在皇帝身上了。
她曉得又中了皇帝的計,抬起身子就要起來。
皇帝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護住她的後腦,腰部使力,整個人一翻,就將她按倒在軟榻上,自己壓在她身上。
薛靜姝毫無防備,被他一壓,嘴裡咕嚕一聲,那隻李子就被她吞下去了。
她和皇帝大眼瞪著小眼。
皇帝嘴角的弧度慢慢勾起,越來越彎,慢慢的,竟成了一個明顯的微笑。
薛靜姝從未見他笑過,一時間看得呆了。
皇帝緩緩低下頭,在她鼻尖輕輕咬了一下,“皇后這樣子真可愛。”
他不是第一次說薛靜姝可愛,但還是頭一次,薛靜姝聽得胸口砰砰直跳。
她感覺自己的心似乎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了,不由伸手在胸口輕輕壓了壓,想要把它壓下去。
這樣的感覺十分奇怪。她心裡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心疾。
皇帝並未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只是說道:“皇后把我的李子吞了,要怎麼補償我?”
薛靜姝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轉頭看著桌上剩餘的李子,呆呆道:“我再喂陛下一顆。”
皇帝說:“既然是補償,一顆自然不夠,起碼得三顆。”
薛靜姝點了點頭,“好。”
這下輪到皇帝奇怪了,“皇后今日怎麼那麼好說話。”
薛靜姝反問他:“這樣不好嗎?”
皇帝道:“好是好,只是我怕三顆李子要把皇后的牙酸倒,還是一顆就好。”
薛靜姝點頭,“陛下說了算。”
皇帝便又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