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瞞,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了出來。
趙鸞兒失魂落魄地被救回府中,整個人已經驚魂失語,口中只是喃喃地不斷叫著蘇牧的名字,眼中滿是驚恐。
女管事細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她身上並無半點傷勢,這才安心下來,又檢查了一些女人的私密事情,她已經是成親多年的婦人,對這些也是有著經驗,只是稍稍檢查了一下,便知曉大小姐的身子雖無緊要傷勢,但已非清白之身,至於這身子是之前破的,還是今日破的,倒也無法確認,畢竟趙鸞兒受驚過度,無法深入檢查清楚。
事實如此,剩餘的也不是她所能多嘴,全憑老爺少爺做主,趙家兩代進士及第,最是注重禮法與名聲,事到如今也由不得老爺雷霆大震了。
趙文裴聽到一半,整個腦子便嗡的一聲響,而後口中喃喃道:“果是如此,果是如此啊!”
女管事見得大少爺如此姿態,心裡也有些慌亂,正想解釋一通,趙文裴已經讓人備了車駕,氣沖沖便出了門。
他的心緒卻如何都平靜不下來,除了憤怒,諸多謎團攪成一團,讓他抓不到任何的頭緒。
先前蘇牧桃園詩會人為至而名聲顯,一首《人面桃花》更是讓人驚豔,連他都覺得蘇牧不過是買了詩詞,沽名釣譽罷了,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他對蘇牧就更加看不透了。
雖說這件事情還未弄清楚,但他了解妹子的性格,這件事多半是妹子起的頭,但讓他不解的是,那五名護院雖說不是綠林高手,但也是狠辣之徒,手底下都有武藝,怎地就落到如此地步。
若蘇牧參與其中,難不成是他這麼一個瘦弱書生出手所致?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吧!
若是蘇牧背後有人出手,那就更讓人想不通了,鬥文之時有人替他寫出《人面桃花》這樣的佳作來,動武又有人能將五名護院高手打成殘狗,這蘇牧到底想幹什麼?還是說,蘇家想要謀劃些什麼?
更讓他揪心的是,蘇牧居然如此會不顧廉恥,對自家妹子下手!
誰不知他蘇牧為了趙家妹子,與宋知晉等人爭風吃醋,明爭暗鬥已久,先前在桃園詩會上,趙家宋家聯合表態,意欲結親聯姻,蘇牧的《人面桃花》倒是豁達灑脫,好生羞辱了趙鸞兒一番,可如今卻又做出這等事來,真真是人神共憤!
馬車周圍的護院和家丁緊握手中棍棒,眼中卻滿是憤怒的火焰,趙府也算家大業大,與別家大戶不同,趙府與一些官員素有往來,也算是底蘊深厚,所謂狗仗人勢,這些家丁護院何時吃過這麼大的虧。
眼看著四五條漢子被打殘了拖回來,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隱約聽到受驚的大小姐一直呼喊蘇牧的名字,如今又得大少爺召喚,前往蘇府質問,他們又豈能不戮力報復!
如此這般,群情登時積憤難當,一路上又叫叫嚷嚷,幾乎將整個趙府的壯力奴僕都聚攏在了一起。
趙騫還在捂著額頭傷腦筋,突然見得那綠衣女管事去而復返,不由有些厭煩,卻聽得女管事急忙忙報道:“老爺,不好了,大少爺到蘇府尋仇去了也!”
“胡鬧!”
趙騫花白鬍須不斷顫抖,騰然站了起來,桌上茶盅啪啦摔碎於地,然而過得片刻,他又沉重地嘆息了一聲,無力地坐回到椅子上。
“老爺?要不要把大少爺追回來?”女管事心裡是清楚的,蓋因趙鸞兒情緒極其不穩定,也無法為她做更加細緻的檢查,這等樣的情況下,貿然到蘇府去質問尋仇,顯然是不明智的。
然而趙騫卻輕輕擺了擺手,沙啞著聲音道:”無妨的,且讓他去吧。“
女管事也不敢多嘴,正準備出去,又聽得趙騫補充道:“著人到宋府去,把宋知晉給我叫過來。”
所謂知女莫若父,趙騫一直心知肚明,趙鸞兒對蘇牧無半點好意,反倒與宋知晉多有款曲溝通,仔細想想,哪怕那五條漢子不是蘇牧本人出手所傷,他這麼一個文弱書生,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還有餘心覬覦趙鸞兒的清白,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再者,趙鸞兒雖然身上帶有血跡,但衣衫完整,並無凌亂之象,冷靜下來思考一番,便能夠得出結論來,說不定趙鸞兒與宋知晉早已做了那見不得人的腌臢事情了!
他也知道趙文裴並非衝動易怒之人,平素裡反而謙謙有禮,然而最是疼愛這個妹子,否則也不會關心則亂,不明真相便要到蘇府去尋釁。
然而趙騫也有著自己的考量,作為長房長子,他已經接手了家族的絕大部分產業,老太公的影響力雖然猶在,但今後已經是他說話算數,可在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