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得及,他們還能夠回汴京去過年,對於在外平叛出生入死過後的弟兄們而言,頗有衣錦還鄉的意思,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然而眼看就到十二月中旬了,官家的旨意都沒有下來,這不禁讓所有人蒙上了一層陰鬱。
蘇牧倒是很看得開,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沒人在身邊伺候著,雖然喬道清說楊紅蓮和陸青花在青州,但已經被蘇牧戳破,根本就只是個善意的謊言。
養傷的這些天,他倒是跟周侗聊了不少,這位大宗師話並不多,甚至有些木訥,但時不時會點撥一下蘇牧,更多的則是與蘇牧討論傷勢。
武林人常年在刀尖上跳舞,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所以武夫們都是半個赤腳郎中,似周侗這樣的大宗師,對於蘇牧的傷勢自然還是有著發言權的。
蘇瑜和李綱甚至梁師成請來的諸多名醫,對蘇牧的外傷倒是能夠處置妥當,可蘇牧經脈方面的傷勢,卻不是這些尋常醫士能夠治療的。
蘇牧走的是內外兼修,周侗對他的傷勢也有個人的見解,但想要復原,最能夠幫助蘇牧的,其實還是羅澄。
但羅澄一直由喬道清照看著,蘇牧也沒有打算去叨擾,也就這樣拖了下來,只是照著周侗的法子,做些康復的修煉。
直到這一天,羅澄終於在喬道清的帶領下,來到了蘇牧的院子裡來。
周侗和蘇牧正在院子裡頭曬太陽,見得羅澄來,無論是周侗還是蘇牧,都沒有表現太多的敵意。
周侗反而踢了踢旁邊的軟榻,羅澄朝他點了點頭,並不介意,就這麼盤腿坐下來。
他們能夠成為巔峰宗師,無論武藝還是境界,自然都已經是超脫世外的存在。
這一點即便是蘇牧都能夠理解。
他們的身份註定了他們的對立,羅澄是隱宗的長老,而周侗則是顯宗的護法大長老,為了蘇牧,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