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整個遼國的笑柄,遼人的氣勢軍心會遭受沉重的打擊,而北伐軍計程車氣卻受到極大的激勵,此消彼長,一來一往之間,影響就會成倍地增長!
於私,他蕭幹確實沒有拯救耶律大石的理由,但於公,這耶律大石卻非救不可!
再者,雖然耶律大石雙掌被斬,已經成為廢人,可他的影響力仍舊還在,他在遼國仍舊擁有著巨大的人脈和資源,甚至他在北院還有一支隱秘之極的私軍!
一名將軍的價值,永遠不是以他的武力值來衡量的,如果只看上陣殺敵,單打獨鬥的個人勇武,那麼豈非每一個比耶律大石強大的武林高手,都能夠勝任北院大王一職?
非也,很多成功而出名的將領,本身甚至根本就不懂武功,可在士卒的眼中,他們卻是殺人如麻的大驍將,因為他們的身份,他們的智慧,他們對軍士的掌控,對戰局的認知,種種因素融合起來,才塑造了他們無比輝煌的形象。
所以耶律大石或許連騎馬握刀都做不到,或許他的身子已經殘了,但他的靈魂,仍舊還是一員猛將,他同樣還能夠繼續讓大焱和西夏吐蕃女真等國的軍人聞風喪膽為之顫抖!
耶律大石只有一個,便如同他蕭幹也只有獨一無二的一個,因為他們都是無可取代的,即便耶律大石的存在,會威脅到蕭乾的前途,但在如今的局勢之下,耶律大石絕對不能被押送回大焱,更不能死去!
他蕭幹是個奚族人,而非契丹人,他這麼做看似沒有私心,其實還是為了自己。
他不是為了民族大義才這麼做的,因為他不是契丹人,只是奚族人,而是因為他很清楚耶律大石的影響力和能力,沒有耶律大石,他即便返回了上京,也無法解決遼國目前的困境。
原因也只有一個,也是同一個,那就是他是奚族人,而不是契丹人!
可耶律大石卻是貨真價實的契丹人,他還是正統的皇族,是天祚帝最為賞識的後輩,是能夠被賜予斡魯朵騎軍的皇族!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蕭幹想要插手皇族事務,以他的身份根本就沒有名目,所以他必須要帶上耶律大石!
而且他也相信,耶律大石是個聰明人,即便他知道自己只剩下皇族這個名頭還擁有些許價值,但他一定會答應幫助蕭幹!
因為蕭幹雖然沒有名分,但他卻擁有足夠逆轉局勢的力量,他們只有相互配合,才能夠解決遼國目前的危機,否則遼國將走上一條註定滅亡的黑暗之路!
夜風開始變得有些料峭,馬匹噴出的熱氣清晰看見,蕭干將皮帽取下來,而後從馬背上抽出了巨大的馬刀,高高舉起,在黑色之中,如同撐起夜空的一座雕像!
當這一千騎軍沒有任何阻礙地來到那混亂不堪的營地之前,蕭幹只是冷笑一聲,而後沉聲吐出一個字,便似那墜落地面的冰錐一般寒冷而乾脆!
“殺!”
他將馬刀往前方一指,整個騎軍突然加速!
一千披甲騎軍衝鋒而來,蔡攸的營地如同被黑色的鋼鐵颶風席捲一般!
“嗤!”
蕭幹撞入營地之中,一名起來夜尿的軍士還未反應過來,人頭已經高高飛起!
他那無頭的屍體還在噴著血柱,只在眨眼間,便被緊隨而至的鐵騎接連撞擊,落到地上之時已經是灑落四處的肉塊!
蕭乾的鐵騎便如同絞肉機一般從鬆垮垮的營地碾壓而過,直到他們衝殺出營地的另一端,營地之中才響起鋪天蓋地的哭喊和哀嚎!
蕭幹調轉馬頭,麾下鐵騎根本不用下令,再次如同收割麥子一般衝殺起來!
徹夜未眠的耶律大石在囚車裡頭猛然睜開雙眼,他嗅聞著空氣之中的血腥味,看著那些披著鐵甲的戰騎,他的身子竟然顫抖起來,就如同自己第一次在戰場上殺人那般,緊張到不知所措,卻又興奮到無法自抑!
他看到了夜色與火光的交界之處,緩緩騎馬而來的蕭幹,看到他手裡提著的那顆人頭,那是蔡攸的人頭!
雖然所有人都難以想象,蕭幹竟然會來救耶律大石,但如果說有一個人相信的話,那個人必定是耶律大石。
而如果有人來救自己,那麼耶律大石第一個能夠想到的,便是蕭幹。
他們確實是競爭對手,甚至很多時候都擦槍走火,明爭暗鬥了好幾年。
可他們是遼國絕無僅有的兩員驍將,他們將對方視為自己唯一的威脅,但他們也都很清楚,遼國需要他們,缺一不可!
耶律大石沒有覺著很意外,他只是在考慮一個問題,今後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