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之中,竟然有個熟悉的身影!
“是燕小乙的裴家丫頭,還有盧俊義哥哥!”
蘇牧心頭頓時一震,雖然他已經知道盧俊義和裴樨兒等人要從上京南返,但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上!
扈三娘當即拍馬而上,蘇牧抽出刀劍,雅綰兒緊隨其後,三騎便突兀地殺入了馬賊的包圍圈之中!
蘇牧是何等的勇武,雅綰兒和扈三娘可都不是吃素的,三人縱橫綠林不說,更是久經沙場,早已練就黑鐵一般的膽色,這一路走來更是遭遇無數阻攔,每一次都能夠化險為夷,又豈會將這區區十幾個馬賊放在眼中!
這些個馬賊可都是純正的契丹人,咿呀怪叫著,正在圍攻盧俊義和裴樨兒,他們身邊的護衛已經死傷慘重,那名國公府的老死士也不知去向,說不得這一路南返,已經遭了毒手。
蘇牧三人殺將進來,才發現盧俊義滿身是傷,裴樨兒一臉狼狽,顯然這一路上也是沒安生過。
蘇牧三人如同凶神惡煞,但凡出手,少有落空,乾淨利落,狠辣果決,沒有絲毫的手軟,既有綠林莽夫的豪邁不羈,也有沙場武將的霸氣十足,不消一會兒,就將馬賊斬落一地,剩餘的驚駭著邊四處逃散開了。
盧俊義和裴樨兒見得蘇牧三人竟然出現在此處,可謂他鄉遇故知,一時心酸得只想落淚,也真真見得這一路是多麼的艱辛了。
幾個人收拾了一番,也懶得理會那些馬賊的屍首,將值錢的東西都丟到馬車上,便與盧俊義等人在城外尋了一處地方,紮下了營地,暫時就不入城了。
裴樨兒和盧俊義見得蘇牧的馬車吃轍極深,心裡也是疑惑,往馬車裡頭一掃,但見得裡面可都是皮毛等財物,皆以為蘇牧偽裝成商販行路。
這一問才知曉,這些都是沿途遭遇那些不長眼的馬賊,惡戰之後所獲得的戰利品!
也好在蘇牧沒有入城,因為盧俊義和裴樨兒正是被人從城裡趕出來的!
有鑑於遼國在女真和大焱雙線戰爭之中接連受挫,遼國的城池也紛紛警戒起來,對來往城池的漢人和女真人都進行極其嚴格的盤查,身份不明者,一概就地斬殺!
盧俊義等人的路引和戶牒都是繡衣指使軍偽造的,一路上也能夠矇混過關,但彼時審查太過嚴格,他們的路引公文都沒有問題,但在對答上卻出了紕漏,便被一路追殺了出來。
那老死士為了保護裴樨兒,竟然被析津府的官兵亂刀砍死,其他護衛也都在半途之中死絕,好不容易脫離了官兵的追捕,又遭遇了馬賊,好險碰到了蘇牧幾個,否則他們二人可就要栽在這裡了。
架起火堆來吃喝歇息了一陣之後,諸人恢復了元氣,才相互交換了一些情報,蘇牧也將燕青的事情如實告訴了裴樨兒,後者早知道燕青的付出,並沒有太多的表示。
待得蘇牧與盧俊義交談之時,她卻偷偷拉著扈三娘進了帳篷。
兩人竊竊私語了一番,扈三娘又給裴樨兒把了把脈,這才面露驚喜,喜不自禁又強行壓抑著聲線,湊在裴樨兒的耳邊低聲道:“妹子你果是有喜了!”
一聽得此話,裴樨兒眼淚就簌簌落了下來,扈三娘只覺著這妹子是一路上吃了太多苦頭,心裡也是疼惜,便將她攬入懷中,好生寬慰了一番,豈不知裴樨兒落淚卻是另有原因。
一直以來她都是個無法無天的刁蠻丫頭,從未想過自己會有為人母的一天,而現今,她終於懷上了燕青的骨肉,雖然兩人還未成親,但她與燕青曾經行走江湖遊戲人間,過著神仙俠侶一般的日子,只求自在,又何必受這些俗世俗禮的束縛。
再說了,燕青此時正在遼國之中涉險,想要拜堂成親也不太現實,她之所以激動得落淚,是因為胡鬧了這麼長的時間,她終於發現,自己該長大了。
聽到動靜的雅綰兒也走了進來,她與裴樨兒並沒有太多交情,在此之前甚至還曾經有過節,可當她看到裴樨兒那梨花帶雨的臉上,流出那滿是風霜不再稚嫩的神色來,心裡也只是由衷地感慨。
她和扈三娘這段時間都跟著蘇牧,久別重逢,自然也少不了小別勝新婚的親熱,但每到關鍵時刻,蘇牧總是不願意將種子深埋,只推說兵荒馬亂,不想要小孩。
可根據繡衣指使軍傳來的訊息,蘇牧之所以緊趕慢趕地來遼東,並非只是因為楊紅蓮受俘這麼簡單。
楊紅蓮乃是大光明教的聖女,武藝高強,想要抓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箇中實情則是,楊紅蓮其實已經懷胎九月,即將臨盆,算算時日,正是烈火島離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