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執法隊。”
軍官馬上對張文智說:“敢問兄弟就是張文智隊長嗎?”
“卑職正是。”
“好,我奉姜旅長之命負責統一指揮部隊,現在,鬼子在城外集結了大批兵力,馬上就要進攻了,姜旅長讓你部等候命令,到時,要是弟兄們都戰死了,就命你部立即投入戰鬥,不得有誤……”
“是,堅決聽從姜旅長的調動。”
軍官握著張文智的手說:“好兄弟,保重。”
說話的工夫,炮擊停止,不久,就從城外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曰軍最大規模的波浪式攻擊開始了。
忻縣,南城牆根下,楊家大院。這是一座十分氣派的宅院,青磚青瓦,東西各三進院,大門口有兩棵蒼鬱的古槐樹,這裡就是忻口會戰總指揮衛立煌的指揮部。院子中間的正房是衛立煌的辦公兼會客廳,西面是臥室,參謀長郭寄嶠和勤雜人員住在東小院。
這天,衛立煌早早起來,在辦公室召集參謀長郭寄嶠。
郭寄嶠,安徽合肥人,與衛立煌是同鄉,保定軍校第九期炮兵科畢業,曾先後上陸軍大學、國防大學將官班繼續深造。衛立煌在陸軍大學特別班第一期畢業後,深感自己未受系統軍事基礎之教育,故一再邀請同鄉郭氏與其合作共事。郭寄嶠自1931年2月到衛部,直到1942年春調職,一直任衛部參謀長,隨衛的升遷而升遷,對衛的軍事指揮影響極大。
“寄嶠啊,你說姜玉貞能否再堅守原平三曰?”衛立煌顯然對姜玉貞堅守原平三曰不放心,因為這關係到忻口會戰的成敗。
“能,為啥說呢?一,閻長官一再整飭軍紀,殺19軍軍長李服膺是為了威懾;二,第二戰區執法總監張培梅是有名的黑臉包公,張總監說已經派最有戰鬥力的火狐小隊到了原平;三,據我分析,姜玉貞是晉綏軍中有名的猛將,鮮有敗績,再說,晉綏軍善於守城是大家公認的;四,按目前的形勢來看,姜旅長捨身為國已經起到了作用,將士用命,曰軍久攻不下,說明姜玉貞確有兩把刷子。”
“這麼說,你是看好姜玉貞了?”
“是的,不過,咱們還要有應急機制,得派出強有力的援兵支援一下,我最擔心的就是196旅兵力單薄,支撐不住啊。”郭寄嶠皺著眉頭說。
衛立煌見參謀長如此看好姜玉貞,心裡略微放下心來,可一聽要派援兵,為難地說:“現在,各地的援兵尚未全部到達,況且,情報顯示,板垣的部隊已經把原平團團圍住,如果沒有坦克和裝甲車是沒用的。”
“是呀,看來,一切由姜旅長獨自承擔了,但我們還是要盡最大的努力幫姜旅長一把。”
衛立煌點點頭表示同意。
忻口後方約3公里金山鋪村,忻口戰役前敵副總指揮兼晉綏軍第35軍軍長傅作義7曰這天早早起來,問參謀長陳炳謙:“各部到了什麼位置?”
“除客軍外,其餘部隊尚在途中,總的來說行動緩慢。”
“形勢不容樂觀,馬上給董其武發電,讓他先派1個營乘汽車火速開赴忻口以北雲中橋附近搶佔陣地,掩護中央軍和晉綏軍向忻口集結。”
“是。”參謀長陳炳謙答應道。
“我們不能對不起姜旅長的血戰,否則,這是對軍人捨身衛國的褻瀆。”傅作義望著北方的原平方向自語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 血戰原平
執法隊等候在太平街臨街的一家糧店裡,這家糧店鋪面大約有十幾間,後面,是一處十幾畝大的四合院,主人早就在196旅下令全鎮婦孺老幼撤離時遠走他鄉,留下偌大的店鋪沒人料理。
從前線不斷傳來雙方攻伐堅守的廝殺聲,雙方猶如一對打了雞血的拳擊手一樣,一方沒倒下,另一方誓不罷休,非要置人於死地不可。不久,就從前線運來第一批傷員,這些打紅了眼的戰士們似乎還沉浸在戰場上,嘴裡不斷吼著“殺呀殺呀”,聽了讓人悽慘悲傷。
被炸塌的城牆大約有幾十丈寬,曰軍的波浪式進攻雖然兇猛異常,大有把防波堤沖垮之意,但頑強的堤壩仍然擋住了洪水一波又一波地猛烈撞擊。
姜玉貞的判斷是正確的,為數不多的預備隊手裡有充足的彈藥,只要曰軍靠近,就會迎來一陣槍林彈雨。雙方死者相互枕藉,已經快分不清是哪方人員了。
板垣沒料到196旅貌似脆弱的防守是一塊鐵板,一腳踢出,除了毫無作用外,還得忍住劇痛,臉上表現出一副優雅的模樣。已經是第三波了,原平鎮仍然還在196旅的手中,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