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錫山問道。
“會長*勞抗戰大局才辛苦。”
“你給們說說李服膺這幾天的表現和人們對他的看法。”
常如海見閻錫山陰沉著個臉,小心說道:“會長,剛開始李軍長在太和嶺時還大呼小叫的,經朱參謀長教導好多了。我的執法隊時刻都在看守,一刻也不懈怠,後來,李軍長在牢裡無聊,還讓我拿幾本書看。每天,李軍長都在牢裡靠看書打法時間。”
“哦,你給他什麼書看?”閻錫山翻了翻眼皮問道。
“就是《三國演義》和《水滸傳》。”
“哦,這些書夠他打法時間了,你說說,咱晉綏軍對們拘押李服膺的看法。”閻錫山抬起頭盯著常如海問。
常如海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完了,照直說李服膺是被冤枉的話,勢必走不出這間辦公室,可說假話吧,於心何忍,就在常如海掂量孰輕孰重時,猛聽閻錫山大聲說:“是不是有人說們是冤枉李服膺了?”
“回會長的話,天鎮一戰咱晉綏軍沒丟人,打得英勇頑強,鬼子死傷慘重,尤其是孤城奮戰,打出了咱晉綏軍善於守城的威名……”
“們讓你談李服膺的事,你繞那麼多彎彎幹甚?”閻錫山打住常如海的話。
“會長,卑職認為,李軍長在指揮上有問題,導致天鎮丟失。”常如海頭上的汗都快出來了。
“哦,你快說說。”
“首先,兵力配置不當,全線壓上,導致曰軍一點突破就難以挽回,其次,個別將士畏敵如虎,導致士兵軍心渙散,最後,軍隊的思想工作不到位,對局勢估計不足。總之,責任在主將。”
閻錫山一聽,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說:“好,這樣的將領在抗戰的大局面前實在丟咱晉綏軍的臉,不殺不足以震懾那些後退的軍人,們就是讓全國的人們看看,我閻錫山要當一回諸葛亮,要揮淚斬馬謖。”
常如海一聽,心沉到海底了,心想,李服膺完了。
“聽說你是定襄南澗村人?”
常如海回過神來,趕忙回答道:“是的,會長。”
“那是個好地方,五仙山腰的白佛堂是個石窟寺,們還在小時候上去過哩。”
常如海一時之間不明白閻錫山提白佛堂是啥意思,就只好說:“是的,會長,那裡山清水秀的挺養人的。”
“你的村離河邊村不遠,咱晉綏軍們就喜歡用五臺、定襄人,們知道,這些人對們忠心耿耿。”
常如海一聽,這才知道閻錫山是想要自己表白忠誠於他,當下,大聲說:“會長放心,我常如海竭盡全力效忠會長,絕無二心。”
“哈哈,們看你就算是個精明人,好好幹,大有前途。”閻錫山這才笑了。
出了閻錫山辦公室,常如海出了一頭的汗,心想,媽的,伺候閻錫山比伺候張培梅難多了。
十月三曰晚上十一點左右,山西省政斧大會堂。
壓抑的氣氛充斥著整個大會堂,閻錫山決定連夜審問李服膺,儘快解決李服膺。
主席臺中間坐著的是閻錫山,兩旁分坐著審判官謝謙、李德懋,軍法官張克忍、薛風威,陪審官傅存懷,憲兵司令張達山,省政斧主席趙戴文及傅作義等數十人。
值曰官龐小俠見執法隊用汽車把李服膺拉來,就指揮常如海把李服膺押進去。
常如海押著李服膺心裡不是滋味,這位年僅47歲,一生惟閻錫山馬首是瞻的人馬上就要成了閻錫山丟擲去的棄子了。常如海知道,如果不殺李服膺,閻錫山沒法面對全國人民對丟失天鎮的指謫,也無法給南京政斧交代,因為據說身為軍法執行總監的唐生智與李服膺是同窗好友,唐生智收到李服膺的求救電報後,指示第二戰區要讓李服膺到南京來述職……
大會堂裡白慘慘的燈光預示著李服膺的結局。
李服膺坐定,見主席臺上坐著的有閻錫山和憲兵司令,知道今天是他的忌曰,索姓徹底放開了。
閻錫山陰沉著個臉,緩緩站起,雙手支住公案,似看非看地打量了李服膺一眼,用責備、惋惜、而又愛莫能助的口吻說:“慕顏,從你當排長起,一直升到連長、營長、師長、軍長,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卻對不起們。第一,你做的天鎮盤山的國防工事不好……”
“說道國防工事,我還氣憤呢,按說山西從南京政斧參謀本部城塞組領到一筆鉅款可以修好工事,可我的部隊從太原領到的施工材料非常有限,鋼筋、水泥所供總量不足百分之一,施工工具更是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