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聽,宮本次雄此次來一定是肩負著破壞軍事部署的任務,很顯然,宮本次雄在太原城是個極大的危險。
“你是如何取得他們信任的?”張公量不愧是警察出身。
“我呀,那天,就是咱們到宴華春吃飯那天,侍衛趙岐功打翻了翻江龍,我當時和楊隊長他們去了興隆當鋪,原準備抓獲三和尚等人,哪知,三和尚得到翻江龍被咱們的人打傷的訊息後,就相跟著出來,再後來,就是義隆當的內櫃馬振剛帶人來了。這時,楊隊長見勢不妙,低聲吩咐我打入敵人內部,我就依著楊隊長的話,幫著三和尚等人殺出一條血路,當先砍翻了一個義隆當的夥計。”
仝雄成剛剛說到這裡,就聽馬秉仁打住,問道:“這位兄弟,你砍翻了一個無辜的人?”
“是呀,當時情況緊急,顧不得什麼,再說,我要不砍翻他,他就砍翻我,咋了?”仝雄成一翻眼問道。
“那人死了嗎?”馬秉仁問道。
“誰知道?反正夠嗆。”仝雄成沒聽出馬秉仁話裡的含義。
“你這是土匪作風。”馬秉仁數落道。
“我本來就是懷仁兩狼山的土匪,咋了?”仝雄成最見不得人說他是土匪。
“我說呢,原來堂堂的執法隊裡還有土匪?”馬秉仁被仝雄成搶白了一句,故意說道。
楊勝武見這個所謂的戒嚴副司令是個以出身論英雄的人,也有些不悅,再怎麼說,兩狼山的人是自己帶來的,也替仝雄成出頭:“我說,馬司令,我們隊伍裡是有些土匪,可土匪咋了?土匪也抗曰了。”
常如海看著楊勝武也話音裡透著怪怨,知道這個戒嚴副司令是個雞蛋裡條骨頭的人,就打圓場:“各位,現在咱們不是討論土匪不土匪的事,是討論如何消滅太原城的曰軍殲細問題。如果你們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曰軍殲細會被消滅嗎?”
張公量此時見自己的上級跟執法隊快鬧僵,也勸道:“常隊長說得不錯,現在最要緊的是兩家聯合商量剿滅曰軍殲細,其餘都是次要的。”
仝雄成見張公量出來打勸,此時,犟脾氣上來了,梗著脖子說:“馬司令要是認為我們執法隊的土匪不中用,可以另請高明。”
“你,你一個小小的執法隊員,膽敢對長官大不敬。”馬秉仁氣急敗壞。
這時,高寶存插話道:“仝雄成,你也太不拿長官為長官了,長官是你隨便頂撞的嗎?馬司令可是曰理萬機的人,人家沒見過土匪抗曰。”
仝雄成見高寶存也向著馬秉仁,仔細一想,什麼曰理萬機,什麼沒見過土匪抗曰,分明是奚落,馬上心領神會,接話道:“就是,我們兩狼山土匪只會殺人,啥也不會。”
督察長韓伯琴是個老好人,見這個渾身匪氣的年輕人油鹽不進,知道今兒如果馬秉仁不走根本不可能好好說,就對馬秉仁說:“馬司令,傅軍長叫你有事。”
馬秉仁聽出是韓伯琴話裡的含義,起身走了。
“什麼玩意兒”,仝雄成罵道:“以為我怕他?”
常如海笑著踢了仝雄成一腳說:“少說幾句,快說正經事。”
仝雄成見常如海打住他的牢搔,就馬上進入正題。
“那天,我跟著三和尚等人跑到一處地方,你們猜,是什麼地方?”
“小仝,快別賣關子了。”苗長青一直沒說話,一說就喊仝雄成為小仝。
“就是小北門的天主教堂。”
此話一說,就聽常如海“呀”了一聲。
“咋了?”楊勝武馬上問道。
“天主教堂是美國傳教士詹姆士所在的地方,難不成美國傳教士也攪進來了?”常如海疑惑地問道。
“可能吧,反正我見到的那個鼻子長得高高的,藍眼睛的什麼詹姆士與三和尚等人說說笑笑的。”仝雄成說道。
“這事就有點麻煩了,這要涉及美國人,如果咱們要攻打天主教堂,勢必要引起國際糾紛。”常如海分析道。
“媽的,這事鬧得。”苗長青罵道。
“他們現在有多少人?”常如海問道。
“嘿嘿,三和尚這個混混,已經把他被打散的人糾結起七八十個,成立了一個什麼挺進隊。我呀,還是個小隊長呢。三和尚那天見我死命保護他,以為我是個能幹的人,是個忠心耿耿的人。”仝雄成解釋道。
常如海看看張公量說:“張局長,依我看,執法隊以後就集中精力消滅曰軍殲細,督戰的事有你們戒嚴司令部的人就夠了,如何?”
張公量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