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呀,全都對,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嗎?”
三個人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因為我是醫生,不管哪個國家,哪個軍頭來,就沒個負傷的?只要有,就得請醫生,只有傻瓜蛋才跟醫生過不去。”
周美雲點點頭,夫人也點點頭,只有楊勝武微微搖頭。
一切準備停當,老兩口就把地窖口的蓋子蓋好,又在上面放了一個藥材箱子,把一切儘可能招致鬼子看出破綻的地方處理好,這才安心回到前廳。
上午十點多,曰軍開始清理到這一帶。
周炳坐在前廳椅子上,心裡惶恐不安,後悔有些託大,但事已至此,只好硬著頭皮撐下去。一旁的夫人心神不定的在地下走來走去,晃得周炳有些眼花,就罵道:“女人家,沉不住一點氣,怕啥?”
夫人見周炳這樣奚落自己,就反唇相譏,說:“還好意思說我,看看你,連臉色都黃了。”
周炳見夫人這麼說自己,正準備反駁,就聽得從外面傳來一陣嘰裡咕嚕的聲音,兩人相互對視了一下,心說,來了。
十幾名端著槍的曰軍粗暴地走進“濟世堂”。
其中一名像是軍官的曰軍見前廳有許多中藥櫃子,又見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人穿著白大褂,斷定是一名醫生,於是一揮手,就見從外面進來一個左胸有傷的曰軍。
軍官的指揮刀對著周炳,嚇得一旁的夫人哆嗦起來。周炳走過去,握著夫人的手,說:“別怕,這個曰本軍人是讓咱治傷呢。”
軍官揮舞著一隻手,指指藥櫃子,又指指負傷的曰軍,嘰嘰咕咕地說了半天。
周炳見狀,討好地對傷兵說:“太君,我馬上給你治病,稍等片刻。”說完,就從藥箱裡拿出紗布和消炎藥來,準備給負傷的曰軍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