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圍攻天鎮孤城,川岸文三郎下令鳩山大隊務必最先攻入天鎮城,一雪幾天前的恥辱,可沒料到的是,天鎮孤城竟然比野戰工事還難打,除了死傷一片外,連天鎮的城牆也沒轟塌。
幾天下來,不光晉綏軍疲憊不堪,就連曰軍也是攻擊乏力,沒了原先的氣勢洶洶。
趙岐功東躲藏省的,順著戰壕運動到西南角,這裡是曰軍防務最空虛的地方,有戰壕的幫助真省了不少的事,不用暴露在曰軍的眼皮子底下。正在趙岐功以為有驚無險時,突然撞到一個人身上。
“八格。”這個人大罵了一句。
曰本人。趙岐功一驚,右手迅疾一揚,一把飛鏢激射而出,只聽這名曰軍捂著咽喉“吃吃”地說不出話來。趙岐功趕緊走過去,用力抓住這名曰軍的頭,往土裡使勁摁,不一會兒工夫,就再也聽不到聲音了。趙岐功長舒了一口氣,把曰軍的武裝解下來,抬起頭,正要離開時,忽然聽得遠處有一個聲音傳來:“喂,小野君。”
趙岐功一聽,驚得趕忙蹲下。那名喊話的曰軍見小野不回答,以為睡著了,就奔過來準備訓斥一番。聽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趙岐功忽然明白了,剛才殺死的是曰軍的暗哨,而問話的則是明哨,看來,明哨還沒發現自己,得儘快解決,否則,夜長夢多。
待曰軍明哨距離自己有三十多步時,趙岐功猛然直起腰,右手一抖,一把飛鏢帶著風聲毫無徵兆地射出,曰軍明哨驟然倒地,面部中了一鏢。趙岐功迅疾如豹子,“唰”地一下飛奔過去,右手一把捏住明哨的咽喉,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曰軍的咽喉被捏碎了。
連著解決了兩名曰軍,趙岐功只把曰軍的手榴彈裝在背囊裡,其餘槍支因為攜帶不便,埋在戰壕裡,飛鏢呢,拔出來擦拭乾淨,放在鏢囊裡,正準備走時,遠處又來了兩名曰軍,原來,曰軍到了換崗時間。
此時,已是夜裡十點多,距離規定的時間所剩無幾,必須在短時之內找到大師傅常如海,否則,除誤了全團官兵的突圍大事外,張總監肯定也輕饒不了自己。趙岐功心急如焚,但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只有徹底解決了兩名換崗的曰軍,才有可能脫身。
換崗的曰軍一路走一路哼著曰本民歌小調,顯得輕鬆自在。待兩名曰軍快要進入戰壕時,趙岐功突然出手,兩把飛鏢一左一右分別射出。距離最近的一名曰軍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地斃命,而遠處的那名則只射中了左胸,負痛,大喊“敵襲。”趙岐功趕忙又補射了一把,這才把這名曰軍射死,此時,已經驚動了曰軍,營帳裡的曰軍開始朝著這兒趕來。趙岐功急忙拔下飛鏢,掏出曰軍身上的手榴彈,裝在背囊裡,藉著地形的掩護,向著西方狂逃。
耳旁是“呼呼”的風聲,腳下是起伏的地形,趙岐功只覺得跑了好一陣,後面已沒了鬼子的身影,剛停下來喘了一口氣,就見從身旁猛然撲來三個黑影來。這三個黑影一上來就是致命招數,趙岐功一個激靈,以為又遇上了曰軍的暗哨,就痛下殺手,來不及發鏢,當下右手運起掌力,在三人還沒合攏之時,對每人各劈了一掌,只聽三聲倒地聲和“哎呀”的叫痛聲。
“好小子,有兩下子。”又有兩人從附近奔來。
趙岐功見有人說中國話,大喊:“什麼人?”
來人一聽,楞住了,剛才以為是曰本人,現在這麼變成了中國人的聲音,而且還那麼熟悉,就問:“你是誰?”
趙岐功嘿嘿一笑,高聲說:“高高的山上一顆樹。”
“淺淺的河裡一隻牛。”對面的人回答道。
有人就問:“是百變神鏢趙岐功嗎?”
趙岐功笑著說:“不是我是誰?”
這下,躺在地上的三個人才起來,哼哼呀呀地說:“早知道是小趙,打死我也不敢上來。”
原來,這幾個人是常如海的執法隊員。
剛才的兩句話是趙岐功的傑作。趙岐功從小沒上過學,小時候調皮,家在崞縣蘭村,和61軍軍長李服膺是老鄉,小時候,常到離此不遠的中泥河村外婆家玩兒。那時,張培梅已經歸隱在家,有一次,趙岐功又來外婆家,見一個老頭挎著一個糞筐去拾糞,有點淘氣,趁張培梅不注意,就把糞筐給悄悄藏在玉米地裡,可巧那天常如海和閻百勝相約從定襄城騎馬來看望張培梅,見一個屁大的小孩把他們敬重的老上司給戲耍了,常如海也是童心大起,就下馬繞到小孩後面。趙岐功沒注意到後面有人,正在洋洋得意時,被常如海一把抓住脖子提起。趙岐功猛然被人抓住脖子提起,反而不害怕,雙手亂抓,逗得常如海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