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的一個曰軍擲彈筒手。在中正式步槍的準星上,曰軍的身影有如一個不斷晃動的屎殼螂。王斌此時槍人合一,心無旁騖,悄悄地將一顆7。92毫米的尖形毛瑟彈推上膛。下午的陽光有點暖洋洋的,讓人感覺這是一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微微的風拂在人的身上,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驀地,一顆中正式步槍子彈破空而出,打破了平穩的空氣。子彈在初速每秒810米的巨大推力下,直奔200米多處的一名曰軍擲彈筒手而去,霎時,這名曰軍胸前中了一彈,巨大的慣姓使得這名曰軍重重地倒向後邊。其餘的曰軍擲彈筒手發覺遠處的支那軍人竟然在這麼遠的距離一槍擊殺了一名同袍,吃了一驚,忙調轉炮口,轉向王斌射擊的位置發射九一式手榴彈。
此時的王斌早已轉移了陣地,又找了一處隱蔽的陣地,用同樣的方法一連擊殺了剩餘的三名曰軍擲彈筒手。
沒有了擲彈筒的火力支援,曰軍進攻速度大減。
正當守軍打得順風順水時,陣地的右側也發現了大批的曰軍。
一時間,整個陣地上槍聲大作。兩側的曰軍不斷*近,形式十分危險。
突然,葛大壯高喊:“營長,沒子彈了。”原來,葛大壯手持一挺捷克輕機槍,光顧著打得痛快,不注意節省子彈,關鍵時刻卻掉鏈子,其餘的戰士也驚恐地報告說沒子彈了。
高寶存眼看著漸漸*近的曰軍,知道最後時刻到來了,大喊一聲:“上刺刀。”
倖存的守軍默默地把腰上的刺刀套在槍上,等著曰軍的到來。
進攻的曰軍見支那軍人的槍聲漸漸稀落,知道支那軍人彈藥告罄,在曰軍指揮官的“殺擊給給”的督促下,亢奮地衝向陣地。
高寶存指揮士兵投出最後一波手榴彈,趁著硝煙未散,猛地從陣地上站起來,大吼一聲:“衝啊。”說完,一馬當先,持著一把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槍衝出了戰壕。
又是一場中曰軍人的刺刀大對決。曰軍見守軍挺著刺刀衝來,知道支那軍人要拼刺刀,心裡大喜,紛紛退出了槍裡的子彈,三個一夥,五個一群地與晉綏軍拚起刺刀來。
王斌是不會與曰軍拼刺刀的,他的任務是躲在隱蔽處打冷槍,更重要的是隨時保護好營長。
高寶存左腿不利索,拖著一條傷腿,與葛大壯背對背對付著三名曰軍。
這三名曰軍一看就是久經戰爭的老兵,非常狡猾,加之抗戰初期的曰軍拼刺能力相當強,倆人只好不斷地相互照應著在地上轉來轉去,一時竟無法找出曰軍的破綻。高寶存耳畔不斷地聽到戰友的慘叫聲,心中正在焦急時,一顆子彈毫無徵兆地突然鑽入離高寶存最近的一名曰軍腦袋,霎時,紅白相間的腦瓜瓤子“噗”的一下噴了出來,高寶存知道,這一定是王斌的傑作。趁著另兩名曰軍驚愕的工夫,高寶存閃電般躲過一名曰軍的刺刀,一個突刺,將這名曰軍刺死。於此同時,手持鋼管的葛大壯也大打出手,一個“泰山壓頂”,將剩餘的那名曰軍手裡的槍砸成兩段,又一棍,竟然將這名曰軍的頭砸得如粉碎的西瓜一樣四分五裂。
耿繼有身邊原有兩名士兵,此時,其中一名士兵已被曰軍劃破肚子,腸子流了一地,驚恐地用雙手不斷地往肚子裡塞,這時,一名曰軍跟上一步,將這名受傷計程車兵刺入後背。另一名士兵也被曰軍刺了一刀,奄奄一息。耿繼有大怒,殺紅了眼,全然不顧曰軍的圍攻,一人獨戰三名曰軍,情勢非常危急,正在這時,高寶存和葛大壯趕來,三對三。高寶存首先出手,對著一名曰軍朝左虛晃一槍,趁著這名曰軍躲閃的工夫,刺刀照著這名曰軍狠狠地刺了過去。這名曰軍畢竟是久經戰場的老兵,急忙回防,高寶存的刺刀已經刺過了頭,來不及回槍,便飛起右腳,閃電般踢向曰軍的右腰,只聽一聲沉悶的聲響,這名曰軍一聲慘叫,被踢倒在一丈開外一動不動。眾人從沒見過高寶存有如此變態的功夫,大吃一驚,紛紛神情大振,呼喊著拼命。
受高寶存一腳踢死曰軍的影響,葛大壯手裡的鋼管舞著虎虎生威,將一名曰軍的雙腿打斷,復一棍,將這名曰軍的腦袋打得稀巴爛。剩餘的那名曰軍眼裡露出驚駭的聲色,已嚇破了膽,趁著這工夫,耿繼有一個突刺,將這名曰軍刺死。
此時,陣地上一片呼喊之聲。高寶存打量了一下,發覺自己計程車兵已不足四十人,而曰軍卻有一百多人,看來,今天是交代在這兒了。
三人不敢怠慢,組成一個陣形,立即衝向曰軍,隨即,便被十幾名曰軍包圍。高寶存大吼一聲,故伎重演,朝著一名曰軍向左邊虛晃一槍,然後貼近這名曰軍,趁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