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清軍這一邊。多爾袞一直都在觀看著寧遠城的動靜,有一段時間,寧遠城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了,這一段時間是非常的長。多爾袞本想離去的時候,寧遠則是鼓譟大響的,極像是裡面已經發生了內訌。
多鐸大喜,說:“哥,我們進軍的時候了!一舉拿下寧遠!”多爾袞沒有出聲,他還是遠望著寧遠城,良久他才說出來了:“殺氣!”
“啊?殺氣?哈哈!”多鐸笑了,說:“哥,一定是我們殺氣騰騰地進入寧遠城!進入寧遠之後,就能告祭父汗了!”
“報!”一個騎兵快速而來,隨之跳下來,多爾袞看清了是被貶為士卒的費揚果。
費揚果說:“王爺,小卒有話要說,寧遠城或許已有埋伏!張必武和吳三桂不是傻瓜,他們不可能不注意我們大清的動向,就算是我們行軍再怎麼機密,來到寧遠城下都有可能讓他們知曉!他們雖有矛盾,可不至於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我想他們要是聯合起來以敗我軍,這是對他倆都極其有利的!要是他們真有埋伏,我軍進入寧遠就慘了!”
“我軍雖然驍勇,可是寧遠軍和張必武軍同樣也驍勇,是明軍精銳中的精銳,加上他們兩支軍的不和,彼此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我軍來了,就等於是在氣頭之上,讓他們可以發洩出來了!敵軍將是銳不可擋。去與銳氣正盛的敵軍一較高下,不是明智之舉!”
“對!你所說的正是我心中所想!”多爾袞贊成費揚果意見,頷首以對說:“費揚果,你立即去探寧遠的訊息!要是真有伏兵的話,你就立即退回來!我們大軍撤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堅信寧遠城總有一天會落入我們大清之手!”
“是!”費揚果得已率領三百騎兵而去,由於他以前是貝子的身份,又是皇室成員,三百騎兵對他是信服的,願意聽從費揚果指揮的。
費揚果快速向著寧遠而來,多爾袞的主力也隨之在後面,當然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費揚果雖然聽到了聲聲的喊殺聲,還有一些金屬的交擊聲,不過他覺得奇怪極了,這些聲音好象是極有節奏的,打起仗來,刀來劍往的,哪還容得你發出有節奏一般的金屬交擊聲呢?真是奇怪!
在城頭上,明軍在注意觀察著,他們大多是注意費揚果的一舉一動,並且說:“韃子來了!開始演戲!”
“啊!不好了!韃子來攻城了!”“啊呀!怎麼辦啊!逆賊軍還沒攻滅啊!如何是好!”
城頭上的守兵是很少的,他們顯得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想要引誘費揚果來攻。
費揚果縱馬而前,他雙眼緊盯著城頭,偶爾見到有鳥銃冒出了箭垛,隨之又很快地縮了回去。
“哼!”費揚果冷笑一聲,他看出來了,寧遠的明軍是一支訓練有素,善戰的軍隊,他們就象是見到了敵軍來,他們也不會如此慌亂,要知道寧遠是他們的家鄉,他們為了保護家鄉會不惜一死的。
清軍與寧遠軍有過許多次的交手,都知道寧遠軍的厲害,這一次,寧遠軍表現出像羊一樣,很不正常!哪怕是現在吳三桂真和張必武交手起來,也不像啊!
費揚果還聽著這聲音,他能斷定了。他大叫:“哈哈!張必武!吳三桂!你們不要再演戲了!這出關門打狗的戲,以後我們大清再演給你們看!今天我大清的一個普通小兵就是來告訴你們,你們這雕蟲小計連我大清的三歲孩童都騙不過!再見了!”
費揚果說完,他就用力地一拍戰馬,隨之快速地向著多爾袞而去。
“什麼!”在城頭上的守將一見,他不由火了,你這個獵物眼看著就要到嘴邊了,你怎麼說走就走呢?真是氣人啊!
“開炮!”一聲大叫,就算是現在開炮也能命中費揚果他們的。
“轟!轟!”兩炮轟來,一炮沒有擊中騎兵,另一炮落在了三個騎兵的中間,倒把兩個騎兵當場炸死,只有一個騎兵和他的戰馬雖然受了傷,可還能向著大本隊而去。
多爾袞已下令全軍撤退了,多爾袞在勒轉馬頭走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費揚果,現在費揚果立了功,讓他的軍隊少受損失,這樣就可以上報給皇太極,皇太極也不得阻攔費揚果升官了,再立功就能把失去的爵位給要回來了。
吳三桂得到了清兵撤退的訊息,他不由是一捶案桌,氣憤地說:“狡猾的韃子!不愧為多爾袞,真不好對付!”
“多爾袞嗎?真可惜!不過我們交手的時候還多得是呢!”張必武心裡是這樣想的。
駱養姓和王承恩現在則想著要探明清軍是不是遠去的訊息,這樣他們就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