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惡意度人,卻也不願剖心拋肝。”
“阿圓,難得糊塗啊。”何秀才搖了搖頭,道,“也罷,只是與傢俱倒不相干,家中用的其餘粗笨的傢什誰個會帶過去?”
何棲想了下,伸手道:“既如此,阿爹便將原本打傢俱的銀錢另留出來,女兒用匣子裝了上鎖,阿爹自留著當自家的體己。”真遇上事,反正傢俱笨重還要典賣,還不如銀錢便利。
何秀才瞪了她一眼,拍開她的手:“你倒比前頭雜貨鋪的陳娘子算得還精。”
“她豈能算過我的?”何棲笑起來。
何秀才怒道:“你去裁新衣,不要來囉嗦,阿爹心中自有成算。”
何棲笑嘻嘻的,反正她是存了這打算,為後路計。
第十五章
自李貨郎的那個當妾的阿姊歸家後,沈母齊氏的日子便難過起來。齊氏生得極好,又溫柔體貼,李貨郎對她百依百順,無有不應。自古婆媳都為仇,李母嫌棄這個續娶的媳婦橫草不拿,豎草不拈,別說煮飯,連個洗腳水都不燒,成日只知塗脂抹粉打扮得跟個西施模樣得與兒子調笑。李母哪忍得了,東摔西打指桑罵槐。
齊氏也不爭辯,等李貨郎歸家,就坐在窗前抹眼淚,眼見他進門,忙拿袖子掩了淚痕,裝出強顏歡笑的模樣來。
美人含淚,唉喲,李貨郎那叫一個心疼,細細地詢問是不是兩個前頭留下的兒子給她委屈。
齊氏只拉著李貨郎的說,急道:“不不不,李郎誤會,阿大阿二很是懂事,沒有半分不好的。”
“那你怎麼揹人抹淚?”李貨郎不信,“三娘有什麼委屈只管跟我說,我自為你作主。”
齊氏搖頭,淚水溼了睫毛,笑道:“有李郎這句話,叫我立時死了也心甘情願。李郎也別問,得與李郎共度此生,我受再多的苦又算得什麼。”
齊氏死不死不知道,李貨郎倒能立時去死,一家人這麼點事又哪裡瞞得住,得知自己親孃找了妻子的麻煩,李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