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不緊張,上萬的騎兵衝鋒都見過,那會把這區區千八人馬放在眼裡?
兩位將軍緊盯前方,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弓箭手準備、目標三百米、拉——、射!!!”
隨著兩位將軍的口令,長弓手們把弓箭一起灑入人群。以長弓的穿透能力,加上迎面而置的反衝擊,只要被長弓射上就沒有好。大部分人甚至連人帶馬都被串在一塊,衝鋒路線上霎時間一片馬嘶人嚎。整個隊伍像是被死神的鐮刀掃過一樣,齊刷刷的倒下一片。就連遼兵大將蕭雪衣,也在亂箭之中被箭石把手臂和盾牌串在一塊。
身上的傷痛遠不及心中的疼痛,眼著隨自己遠征千里的兒郎,一個個倒在自己身邊卻無能為力這才是最痛的傷。蕭雪衣有一種自刎謝罪的衝動,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奮力舉起手中馬刀,高聲喊道。
“全隊左傳——、全隊左傳——”
身邊的人馬越來越少,整個天地間他只能聽見自己的馬蹄聲。明明身邊還有親衛對著自己呼喊,可是自己就是聽不見他再說些什麼。蕭雪衣還沒有來得及大聲詢問,一支羽箭就從那名士兵的額前透出近半。箭頭的血珠隨著這名騎兵的奔跑而四下飛散,蕭雪衣不知道這名騎兵是什麼時候落馬的,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停下的。當他恢復理智的時候,眼前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騎兵。回頭望去,身邊只有十餘騎,而且幾乎人人帶傷,甚至在他回頭檢視的時候就有一名遼騎傷重墜馬而亡。遠處的步兵不是跪地求饒,就是亂糟糟的擁成一團重新擠到青州城下。
青州城上的守軍和梁山將士早已經忘了喝彩,皆被這種強大的遠端攻擊武器震住。
王進看著一身血汙的遼將,心中充滿快意:“看你也是一員上將,自裁吧!”
本以有心自裁的蕭雪衣聽見王進這麼一說,反倒激起了心中的傲氣。不顧傷痛,用力捭斷穿透手臂的箭支,用刀鋒指著王進斷然說道:“來吧、儘管放馬過來!我們大遼只有戰死的將軍,從沒有自刎的窩囊廢。”
“王將軍,您稍歇片刻,還是我來吧!”早已換過戰馬的晁蓋,上前拉住前要迎戰的王進說道。王進再眾目睽睽之下不好駁他的面子,只能交代一聲小心後,擔憂的退了回去。
晁蓋打馬上前,舞了一個刀花大聲說道:“天王晁蓋再此,來將通名。”
蕭雪衣催馬迎上:“右路先鋒蕭雪衣,照打”話落人也到。手中馬刀摟頭便剁,蕭雪衣知道今日定無善終,當下也無保留,刀勢如虎般兇猛。晁蓋也是有心立威,也不躲閃朴刀硬拼而上。兩個猛男的武器重重碰在一起,兵器相交發出巨大的響聲。讓觀戰眾人想不到的是,兩人刀鋒相交後居然沒有再次發起進攻,反倒僵持在一起。只有場中的兩人知道,剛才的硬拼已經讓雙方的刀鋒緊緊咬在一起,這種關鍵的時候居然發生這樣的情況,這豈不是要急死人?
二人誰也不願意先放手,一時之間居然角力起來。互相拉扯中,晁蓋突然發現對方居然用的是單手刀。那另一隻手……蕭雪衣順著晁蓋的目光望去,這才反映過來。自己還有一隻手沒有用那,當下持刀之手用力迴帶,同時用盾鋒橫掃晁蓋頸部。
“天王小心——”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晁蓋也發了狠,硬是不撒手,整個人直接從馬上栽了下來。晁蓋是落地了,可是蕭雪衣也被晁蓋拽下來了。他要是用長兵器的話,也許晁蓋這就是自尋死路。可他偏偏用的是短兵器,二人都不肯撒手,偏偏晁蓋又是那麼重,不把他拉下來才怪。蕭雪衣揮盾過去,還沒有聽到擊碎頸骨的聲音,就被一股大力拽下馬來。
二人全部落地,當然是先落馬的晁蓋比較有利。蕭雪衣還沒有站起來,晁蓋就撲了上去,用朴刀柄死死卡在蕭雪衣的喉下。蕭雪衣也是久戰之人,當下毫不考慮,揮盾就向晁蓋的太陽穴砸去。晁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盾沿,同時另一隻手也放開朴刀,雙手抓著盾沿重重的向下砸去。蕭雪衣雖有一隻手也在拿盾,可是他這隻手早已被箭石射穿,那裡還能和晁蓋雙臂叫力。
“噗、撲——”盾牌邊緣重重砸在蕭雪衣的喉下鎖骨上,當下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弄的晁蓋一臉的血汙。晁蓋得勢不饒人,盾牌接連下砸,“咯咯咯……”骨頭斷裂的聲音接連傳到眾人耳內。
“快救將軍——!”餘下的遼騎見事不好,紛紛搶上來想要解救他們的大將軍。
“天王快回來——!!!”這邊王進一夾馬腹也衝了上去。得到提醒的晁蓋並沒有退回來,滿臉兇惡的他腳踩馬刀、用力把朴刀從咬痕中拽了出來。不退反進,對著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