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年幼的太子弟弟抗衡一二,父皇重病彌留之際,他們一夥的擁護太子即位,原來他們不過是廣撒網罷了。不過他也知道顧致遠的命門在何處,他點頭道:“確實如此,依靠別人不若自己動手,致遠你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顧致遠心扉被獠爪狠狠抓住,心口鮮血淋漓,快要窒息。朦朧間他回到了十年前,那時候他正當不惑,他的嫡親兄長是世子,也是履立戰功的戰神,而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四品京兆尹,還是依靠家族萌陰才做上的。大皇子日漸勢敗,太子正在邊疆隨軍,他的兄長是主帥,皇上命他去守護太子,他記得當時皇上眼神黑黝黝的,掌控著他的心神,任何推脫謊言都自動從他腦海裡消失,他立下軍令狀,必定守衛太子安全。
他不敢向大皇子說起此事,連夜點兵出城。戰場血流成河,死傷無數,他的兄長一身血跡汙穢,對他的到來沒有好奇與關心,只囑咐他不要隨便出去。他以為兄長是怕他搶了軍功去,他身體裡隱藏幾十年的魔鬼出來作祟,在太子不聽勸上戰場時他故意涉險,他的兄長為了救他而死,他以為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
倆人對視,誰也不願先移開視線,內裡的複雜情緒對方都懂,為何人生會變成這樣?一個'貪'字足以解釋清楚明白,明知結症所在,卻無人願意去醫治它,只想要金錢權利去餵養它,企圖有天能給開出一朵絢麗的花;可那花最是變化多端,一個不如意就會反噬主人。
還是顧明遠先移開視線,他端起桌上的雲霧毛尖道:“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