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留鬍子,所以只能瞪眼睛。
明月公主快步走了過來,露出溫婉的微笑:“連日會獵,皇上一定累了,其實不必特地過來關照我們——太后和嫻妃娘娘把宮中照料得萬分周全,皇上請放心回去歇息就好。”
靜敏郡主忍不住,又嗤笑了一聲:“有些人的臉可真大!皇帝哥哥到暖閣來,就一定是為了關照你麼?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到這會兒,皇帝哥哥連你是哪塊地裡蹦出來的蛤蟆都還不知道呢!”
明月公主的臉色白了一白,眼中蓄起了淚水,盈盈欲泣。
陸離皺了眉頭,誰也不想理。
他只是懊惱地看著天色——天黑還早,他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把某人扛回宮裡去,怎麼辦呀怎麼辦?
明月公主深吸一口氣,重新擠出笑容:“是臣女失言了。皇上一回宮就趕過來,定然是因為思念太后。皇上賢孝,天下皆知的。”
陸離微微勾起了唇角。
雖然這段話中有兩個字讓他很不舒服,但總體來說還是挺順耳的。
看到陸離的笑容,明月公主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陸離深深地向蘇輕鳶看了一眼:“母后一切安好,朕就放心了。”
蘇輕鳶翻了個白眼,假裝沒看到陸離暗示的眼神。
陸離不好再多說,只得板著面孔轉身走了出去。
一眾女子忙又行禮恭送。
蘇輕鳶揉揉坐麻了的腿,換了個姿勢坐著,笑問程若水道:“你們素日除了喝茶聊天做點心,剩下的時間都做些什麼?”
程若水笑道:“這幾日人多,天南海北的,風土人情隨便聊一聊,時間就過去了。先前正說著各地刺繡的技藝,太后就來了。”
“刺繡?那哀家是外行了。”蘇輕鳶笑了笑,顯然也並不覺得丟臉。
明月公主忙笑道:“女孩子家學刺繡,不過是打發時間的玩意罷了。太后福澤深厚,又不是尋常人家兒女要靠這些東西過活……何必費這份心思呢?”
“偏你話多!”靜敏郡主冷笑。
蘇輕鳶好笑地向靜敏郡主看了一眼,緩緩地站起了身:“看你們相處得不錯,哀家就放心了。天色不早,哀家就不掃你們的興致——不必送了。”
“恭送太后。”程若水微微斂衽,果然沒有屈膝行禮。
明月公主卻快步走了過來,扶住了蘇輕鳶的臂彎:“臣女服侍太后回宮。”
靜敏郡主“嗤”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