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是真的希望我長點兒見識,以便將來輔佐新君?”蘇輕鳶笑了。
陸離認真地點了點頭。
蘇輕鳶立時停了下來。
陸離跟著站定:“怎麼了?”
“我不去了。”蘇輕鳶咬了咬牙。
話音剛落,手腕上又痛了起來。
那鐲子竟像是活的,聽見她說出“錯誤”的話便會自動收緊,像是要把她的骨頭勒斷似的。
但是蘇輕鳶不打算輕易認輸。
陸離察覺到不對,忙伸手捉住蘇輕鳶的手腕:“你又任性!這麼大的事,豈能由你自作主張?今後不管是上朝還是御書房議事,朕都會帶上你,你沒有權利拒絕!”
蘇輕鳶疼得臂上發顫,終於妥協:“好,我去。”
劇痛立刻消失了。
蘇輕鳶心中發寒,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陸離牽著她的手走了幾步,她就自己向前走了。
“阿鳶,別擔心,會好的。”陸離不痛不癢地安慰了一句。
有這隻鐲子在,他心中終究不安,連話都不敢敞開了說。
這隻該死的鐲子,必須儘快解決掉!
將到御書房時,蘇輕鳶慢下了腳步,淡淡道:“如果你一定要作那樣的打算……你想好朝中該由誰來輔佐新君了嗎?”
“我心裡有數。”陸離平靜地道。
蘇輕鳶點了點頭:“有數就好……我只是想跟你說,若是真到了那一日,我不會獨自留下來。”
陸離臉色一變。
蘇輕鳶昂起頭,倔強地看著他。
陸離怔忡許久,嘆了口氣:“阿鳶,咱們都要好好活著。”
蘇輕鳶終於露出了笑容。
御書房中,今日倒沒有太急的事。
只有北燕三皇子和幾個隨行的使臣在等著。
陸離看見他們,臉色立刻黑了下來。
秦皎被他不善的目光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
好像……沒有什麼觸犯南越忌諱的東西吧?
這時陸離的神情已經恢復如常了。他將蘇輕鳶安置在一扇晴雨石屏後面,然後平靜地踱了出來:“三皇子今日來得好早,莫非是有要緊的事?”
秦皎微微一笑,拱了拱手:“我等攪擾皇上已久,該是時候啟程回國了,今日特來辭行。”
陸離眉頭微皺:“這就要走?”
秦皎笑得坦然:“正是。聽說西梁六皇子也有告辭的打算,我兩家挑個日子一起出城,或可免去許多麻煩。”
“可是據朕所知,西梁暫時並無回國的打算。”陸離平靜地道。
秦皎細長的眉梢挑了起來:“怎麼會?百里兄明明說……”
陸離正色道:“不管西梁六皇子作何打算,朕都不會答應讓你們在這個時候出城。如今京中戰亂、反賊圍城,如何開城門尚且不論,三皇子可曾想過出城之後能否確保平安?蘇老賊此人陰險狡詐、反覆無常,即使他肯放你們出城,也未必不會在你們出城之後施以偷襲!”
“這麼說,皇上是要留下我等,與南越都城共存亡了?”秦皎眯著眼睛追問。
他的語氣不太好,臉上卻也沒有太明顯的怒意。
陸離依然面不改色:“朕不會讓客人與京城共存亡。一旦城破,朕自然會在第一時間護送使團離開。那時老賊忙著與守城將士廝殺,也不會有時間為難使團。三皇子以為如何?”
秦皎伸手託著尖尖的下巴,一臉為難:“皇上言之有理,只是如今京城圍成這樣,咱們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難道皇上就不怕麼?我們是早已經嚇得夜夜難以安眠了……”
“朕會加派人手,務必保證使團的安全。”陸離沉聲道。
秦皎仍然滿臉不情願。
他旁邊的一個老臣站了出來,冷笑道:“若是南越的這場叛亂要曠日持久地打下去,我們殿下難道要在南越一直住下去,在這裡娶妻生子、繁衍生息不成?”
“這位大人實在多慮了!”蘇輕鳶忽然從屏後轉了出來。
“回去!”陸離沉聲斥道。
蘇輕鳶沒理他,卻回頭向那老臣道:“這場叛亂決不至於曠日持久——畢竟叛賊蘇翊已經五十多歲了,就算他能活到七十歲,至多也不過再打二十年而已。三皇子年紀輕,二十年後回國,應當還耽誤不了娶妻生子!”
那老臣氣得臉色黑紫,鬍鬚亂顫,只礙於蘇輕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