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快步走出來,俯身便來抱她:“辛苦了。”
蘇輕鳶下意識地避開他的手,淡淡道:“也沒什麼辛苦的。只是我總覺得和靖公主這會兒鬧著要出宮,恐怕有點兒蹊蹺。”
陸離只好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朕不會放她出宮的。”
蘇輕鳶沉聲道:“咱們若是明說不放她出宮,那就是軟禁了。如今形勢未明,這句話可不能說出口。”
“你不是早就想到了?”陸離伸手摟住她的腰,輕笑。
蘇輕鳶垂下眼瞼:“只能再辛苦一下咱們段公子了。”
陸離笑道:“咱們段公子可不會覺得辛苦,他甘之如飴呢!”
蘇輕鳶推開他的手,站了起來:“皇上言之有理。”
“喂!”陸離跟著站起,死皮賴臉地追過來拉住了她:“你怎麼還躲著我?今日這場氣,生得實在莫名其妙!”
“生氣?我有那麼閒嗎?”蘇輕鳶矢口否認。
陸離急了,一把將她撈起來抱回床上,捏著她的臉怒道:“這還不是生氣?嘴角都耷拉到地上去了!”
蘇輕鳶努力地向他翻了個白眼:“能耷拉到地上去的,那不是嘴角,是口水!”
陸離眨眨眼睛:“你流那麼多口水乾什麼?是不是因為朕‘秀色可餐’?”
蘇輕鳶拍著胸膛作乾嘔狀:“你還秀色可餐呢,我晚上剛吃下的飯都快要被你給噁心得吐出來了!”
陸離一臉無辜:“噁心?嘔吐?那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咱兒子!”
蘇輕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兒子是哪裡來的?歸根結底還不是怪你!”
“有道理。怪我,怪我!”陸離笑了。
蘇輕鳶又翻了個白眼給他。
陸離熟門熟路地鑽進被窩,手上不安分地扯著蘇輕鳶的衣帶:“你許久沒有跟我鬧過彆扭了,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若說是為了靜敏——你也知道,那丫頭一向沒什麼心機,是隻外強中乾的紙老虎,我不能不多顧著她一點。”
蘇輕鳶重重地在他手背上拍了一把:“她外強中乾,你就多顧著她一點,那我呢?我就是隻真老虎,活該要自己上陣廝殺,是不是?”
陸離一愣,隨後意味深長地笑了:“沒錯,你就是隻真老虎,所以每次‘廝殺’都把我啃得乾乾淨淨……”
“你無恥!”蘇輕鳶咬牙怒罵。
陸離抓住她的手反剪到身後,輕而易舉地解開了她的衣裳,低頭輕笑:“你這話可就違心了!我若‘無齒’,以前都是怎麼啃得動你的呢?難道每次都是囫圇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