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州等地的後金韃子,人數雖然不少,可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進攻復州的,畢竟皇太極需要回去穩定局面,征伐朝鮮沒有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鑲白旗損失重大,失去了旅順和復州等地,皇太極需要做出一定的解釋,恐怕最為要緊的任務是穩住內部。
後金韃子內部並非是鐵板一塊,皇太極能夠登基,也是依靠必要的手段和實力的。
此一時彼一時,鄭勳睿目前想到的事情,就是發展自身的力量,說起來鄭家軍已經控制了陝西、淮北以及旅順和復州等地,其戰鬥力也得到了肯定和檢驗,但是最大的問題還是存在的,那就是鄭家軍的軍餉,鄭勳睿雖然能夠想到一些辦法,暫時性的維持鄭家軍的開銷,可這些都不是長久之計,必須要有一套穩固的賦稅政策,才有可能長久的支撐鄭家軍,否則遲早有一天,鄭家軍會遭遇到缺乏軍餉的大問題。
鄭勳睿在淮北清理漕幫。已經掌握了南方士大夫和商賈的把柄,回到淮安之後,他要充分利用這些把柄,逐漸的控制南方計程車大夫和商賈,暗地裡推行一套完全不同的賦稅政策,從而保證鄭家軍的所有開銷。
這樣的事情當然不能夠公開做。否則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鄭勳睿就有可能和朝廷甚至是皇上直接對立起來,目前的形勢下,這樣的對立不能夠出現,後金韃子虎視眈眈,流寇再次壯大起來,大明依舊是內外交困的局面,內部若是出現爭鬥廝殺,削弱的是自身的力量。得到好處的是後金韃子和流寇。
所以鄭勳睿必須要隱忍,採取其他的辦法暗地裡做。
成立洪門,其實就是要做這些事情的,一旦理順了漕運的事宜,洪門的事情就不是很多了,其重點就要轉移到徵收士大夫和商賈的賦稅方面來,至於說如何的運作,那就需要鄭勳睿認真的考慮。拿出最為可行的方法了。
偏偏這個時候,皇上的聖旨來了。鄭勳睿要到京城去。
滿腦子都是問題的鄭勳睿,的確是不耐煩,他命令王允成將阿濟格等人押解到京城去,其實就是撒手不管、讓朝廷做出決定的舉措,不管朝廷如何決定,他都不會過問和干涉的。
鄭勳睿不能夠抗旨。必須要到京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鳳翼的信函也來了。
正準備出發的鄭勳睿,看見了張鳳翼的信函之後,滿臉的陰沉。
他還真不知道朝廷裡面出現了這樣的局面,難道皇上腦子裡面進水了。這個時候發動對後金韃子的進攻,豈不是自找麻煩,皇太極憋了一肚子的氣,後金韃子上下肯定是群情激奮,這個時候去招惹後金韃子,真的是找打。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按兵不動,皇太極登基之後,後金韃子連續遭遇幾次的失敗,損失是慘重的,這從一定程度上會動搖皇太極的地位,皇太極需要花費氣力穩住內部,當然皇太極也可以採取轉移矛盾的方式,那就是找機會發動戰鬥和廝殺,以勝利來掩蓋和壓制內部的矛盾,朝廷的大軍要是主動挑戰,皇太極求之不得。
皇太極這個時候也不敢主動發動進攻,不管是在遼東還是復州等地,畢竟再一次遭遇失敗,後金內部就有可能出現重大的問題,甚至直接威脅到皇太極的地位。
以不變應萬變是最佳的也是唯一的選擇。
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皇上不明白,難道內閣的諸位大人不明白,還在叫囂什麼全力攻擊後金韃子,提出這樣的建議,要麼是腦子短路,要麼是別有用心。
鄭勳睿覺得,他怕是要對東林黨人動手了。
東林黨人大概是感覺到了威脅,特別是鄭勳睿出手清剿漕幫的事宜,動搖了東林黨人的根基,到了這個時候,部分的東林黨人,怕是什麼都不顧了,想方設法的對付他鄭勳睿了。
鄭勳睿能夠打的後金韃子丟盔棄甲,能夠打的流寇魂飛膽喪,肯定不會畏懼東林黨人,俗話說得好,書生造反,十年不成,站在前臺的東林黨人,不過是一群書生,遭遇到真正的打擊之後,馬上就會如鳥獸散去。
可鄭勳睿暫時不能夠動手,因為東林黨人充斥了朝廷,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話語權,鄭勳睿和東林黨人對著幹,那就是和朝廷對著幹,就會造成大明分崩離析的局面,就會讓後金韃子和流寇得到喘息的機會,讓其壯大起來。
鄭勳睿是從全域性考慮的,他的力量壯大起來,足以左右朝廷局面之時,才是真正對東林黨人動手的時間。
鄭勳睿在蓬萊歇息了一天的時間,將張鳳翼的來信看了數遍,最終燒掉了。
二月初一,鄭勳睿從蓬萊出發,前往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