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參政粟建成,淮安府知府吳偉業,淮安府同知顧夢麟和陳子龍等等。
最後是可以直接保留的人員,這一部分大都是各地的知縣。
每年的十一月到十二月,吏部都會考核官吏,此時也是調整官吏的最佳時間。
甘學闊很清楚,他如此大的動作,肯定會引發淮北各地的震動,甚至會引發鄭勳睿的報復,但這一切都無所謂了,他的背後有皇上和朝廷的支援,還有大批東林黨人的支援,就算是鄭勳睿憤怒,也沒有辦法。
再說作為漕運總督,時時刻刻被束縛,甘學闊也是無法忍受的。
漕運總督府,東林書屋的牌匾重新懸掛起來,這裡成為了甘學闊平常辦理公務的地方。
吳偉業、顧夢麟和陳子龍三人來到漕運總督府,一眼就看見了掛著的東林書屋的牌匾,他們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儘管知道京城和淮北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甘學闊上任之後,沒有做出任何的改變,這令他們稍微安心,但看見東林書屋的牌匾,他們已經明白了一切。
最近一段時間,淮北還是有一些變化,至少在淮安府,已經搬走好久的東林書院,重新開始授課了,據說錢謙益、黃道周和瞿式耜等人都要來授課的,這無疑是為東林黨人壯大聲勢,讓東林書院、復社和應社的勢力,重新迴歸淮北各地。
“吳大人,顧大人,陳大人,本官今日請你們來,意思很明確,就是希望你們能夠效忠皇上,幫助本官改變淮北的局面,打破這裡一家獨大的困境,你們都在東林書院讀過書,明白事理,本官想聽到你們明確的答覆,是不是能夠幫助本官,還是想著離開這裡。”
甘學闊的話語,讓吳偉業、顧夢麟和陳子龍都愣住了。
如此的直接,擺出來了矛盾,太少見了,從甘學闊的話語之中,透露出來皇上對鄭勳睿的極度不滿意,已經到達了無法彌補的地步。
吳偉業的性格軟弱,聽見甘學闊這樣說,身體微微顫抖,說不出話來了。
顧夢麟就不一樣了,他已經過了不惑之年,接近知天命的年紀,看透了很多的事情,加之他已經和東林黨人徹底的決裂,也清楚東林黨人的做事手段,若是回到東林黨人之中,今後也不要想著有什麼好下場,說不定是兩頭得罪,夾在中間不是人。
陳子龍臉色很是平靜,看不出在想什麼。
開口的還是顧夢麟。
“大人的意思,下官明白了,下官一直以來都是效忠皇上的,也是願意追隨在大人身邊的,只是這些年過於的勞碌,以至於下官感覺到身體不濟了,若是可能,下官懇請辭去官職,回到家鄉去修養身體。”
顧夢麟的回答,讓甘學闊很不滿意,他是經過了認真的思考,選擇首先與吳偉業、顧夢麟和陳子龍商談的,在他看來,吳偉業、顧夢麟和陳子龍一定會倒戈的,想不到顧夢麟開口拒絕了,儘管說辭官歸家也是一種選擇,但這樣的選擇背後,隱藏的就是不願意背叛和得罪鄭勳睿。
“吳大人,陳大人,你們是什麼想法,該不會也說是身體不好吧。”
甘學闊說出來這句話,顧夢麟的臉色有些微微的變化,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個時候,顧夢麟無法發脾氣,但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得罪了甘學闊。
吳偉業好半天才開口。
“大人,下官倒不是身體不好,只是身心俱疲,也想著辭去官職,回答家鄉去。”
甘學闊臉色鐵青,想不到吳偉業和顧夢麟兩人都不願意反戈一擊。
他看向了陳子龍。
“大人,下官也想著辭官歸家。”
陳子龍倒是乾脆,原因都沒有解釋。
“既然你們都想著辭官歸家,那本官也不留你們,你們儘快遞上來辭呈,不過本官今日和你們所說的話語,希望你們能夠永遠藏在心裡,當然本官也不能夠強迫你們,你們若是要將這些話語說出去,他日的後果也由你們自行承當。”
接下來的交談,讓甘學闊愈發的寒心,史可法、馬士英和粟建成等人,無不表示辭官歸家,都想著能夠回家去好好的歇息了,這背後的意思,其實就是不願意反對鄭勳睿。
甘學闊萬萬想不到,他打出來的是皇上的旗號,按說這些人不可能不清楚,其表現應當是表示無條件效忠皇上的,可是這些人居然不願意表態,寧肯不做官了。
鄭勳睿難道真的有那麼大的能量嗎。
只是短暫的猶豫和彷徨,甘學闊還是下定了決心,人才有的是,朝中不知道有多少的東林黨人,而且錢士升和侯詢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