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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勳睿的臉上帶著微笑,雅間裡面沒有其他人,洪欣瑜、王小二以及蘇蠻子等人,都在雅間外面的房間,看見鄭勳睿的微笑,楊廷樞忍不住開口了。
“清揚,難道兩天的時間,你就調查清楚所有的事情了。”
鄭勳睿微微點頭。
“淮鬥兄,有些事情,表面看上去很是複雜,讓人云裡霧裡的嗎,其實沒有什麼,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前因後果,只要抓住其本質,那就不難破解了,到南京來之前,我就想到這裡是東林黨人、復社和應社讀書人集中的地方,他們的力量異常強大,劉宗周大人和王鐸大人,本就是東林黨人,他們招待了錢謙益、黃道周和瞿式耜,錢謙益是東林書院的魁首,既然他們集聚在一起了,為了什麼目的,總不至於是吃飯那麼簡單的。”
楊廷樞有些奇怪,這與徐佛家的案件能夠有什麼關係,風馬牛不相及啊。
“清揚,你說的是不錯,可徐掌櫃的事情,與東林黨人有什麼關係,雖然你我與東林黨人格格不入,難不成他們想著利用徐掌櫃來汙衊你嗎,這也太幼稚了吧。”
“你說的不錯,這樣做的確很幼稚,但就要看是什麼人做的,什麼人想出來這樣的計謀,你我都在官場多年,對於這等幼稚的誣陷。自然是不會看在眼裡的,可對於那些東林書院、復社和應社的讀書人來說,他們怕是認為這就是最佳的謀略了。”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與劉大人、王大人沒有什麼關係嗎。”
“應該是沒有太大的關係,不過如今也算是有些關係了。劉宗周開口詢問到徐掌櫃案件的時候,就不能夠說沒有關係了。”
楊廷樞點點頭,不再說話,鄭勳睿既然這樣說,肯定是知道事情的由來了。
“淮鬥兄,你在南京,肯定熟悉四公子吧。”
“知道,陳貞慧,陳於泰的親侄子。侯方域,內閣侯大人的兒子,方以智,湖廣巡撫方大人的兒子,還有冒襄,出身士大夫家族,這四人都在南京國子監讀書,都是生員的身份。實話實說,都是有些學識的。可也並非那麼突出,無非被諸多的讀書人吹捧,譽為四公子,前段時間陳貞慧還專門出面,招待了錢謙益、黃道周和瞿式耜,那一次徐掌櫃也參加了。據說沒有給陳貞慧等人面子,怎麼,你說這四人是主謀嗎。”
鄭勳睿微微點頭。
楊廷樞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混賬,徐掌櫃不過是不願意出面伺候黃道周,難道陳貞慧等人就如此的報復。這還有讀書人的節氣嗎,豈不是與無賴混混一樣了。”
“淮鬥兄,你沒有說的完全,要說四公子做這件事情,僅僅是為了報復徐掌櫃,倒也不至於,他們肯定清楚,想著給徐掌櫃套上私通流寇的罪名,過於的牽強,也是說不過去的,所以他們需要讓徐掌櫃承認後面有人指使,一旦徐掌櫃忍不住酷刑,承認背後有人指使了,事情豈不是發生根本性變化,若是這背後之人身份地位都不一般,那不是更加的引人注目了。”
“你的意思是說,徐掌櫃背後的人就是你嗎,這四公子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想著誣陷你勾結流寇,這不是天大的笑話,被你剿滅的流寇數十萬人,誰不知道這等的事實,要說你勾結流寇,朝中會有人相信嗎,這、這真的是混賬邏輯啊。”
“那不一定,說我勾結流寇,自然是無人相信的,不過徐掌櫃就麻煩了,就算是沒有勾結流寇的罪名,但也背上了誣陷朝廷大人的罪名,最終的結果是一樣,而且汙衊的是太子少保,這罪名就更大了,無人可以解救,我出面都是不好說的。”
楊廷樞還是有些不能夠理解。
“就算是徐掌櫃揹負誣陷朝廷大臣的罪名,可這豈不是讓他們自身也暴露出來破綻,朝廷若是知道這背後指使之人就是四公子,東林黨人的聲譽豈不是大損,他們這樣做明顯得不償失,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都想不清楚嗎。”
這個時候,鄭勳睿已經站起身來,走到了窗戶邊。
“淮鬥兄,你說的不錯,這個問題我也思考了好一陣子,可看看具體操作之人,我隱隱明白了一些,上元縣知縣馬奎峰不是東林黨人,眾人都知道,具體操辦此事的司吏和典吏,更與東林黨人掛不上鉤,故而在這個案子上面,東林黨人可以全身而退,更為關鍵的是,徐掌櫃不過是青樓的掌櫃,不會有誰特別關注的,就算是最終弄錯了,收到懲罰的也就是徐掌櫃一人,牽連不到其他人,只要徐掌櫃的口供在這裡,那就是白紙黑字,無法抵賴的。”
“南京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