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抽薪,變賣官府的所有糧食,這種做法導致的後果,就是官府無法安撫百姓,任由百姓餓死或者是加入到流寇隊伍之中。”
“此三項罪名,已經屬於十惡不赦治範疇,按照大明律之要求,足以斬首。”
。。。
徐望華的表述非常清楚,而且相互之間環環相扣。
鄭錦宏看著徐望華,很是佩服,審訊商賈的時候,他也參與了,不過想不到這麼多,徐望華居然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這讓陳堯言沒有絲毫的辯解機會。
鄭勳睿聽的很仔細,徐望華說完之後,他過了一會才開口。
“這一次的彈劾,非同尋常,你們都知道其中意義,所以說必須要一招制敵,不能夠讓陳堯言有任何的辯解機會,就算是陳堯言背後之人,也不敢出手相助,我既然和他們撕破了臉皮,就不會顧忌那麼多了。”
“徐先生,有一個方面,你需要注意,也就是商賈說到等候陳堯言離開慶陽府的時候,就將銀兩交付,這裡面有些疑問,陳堯言很有可能從這方面予以辯解,畢竟他的銀子還沒有拿到手。”
“這裡面牽涉到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商賈是怎麼知道陳堯言會很快離開慶陽府的,畢竟陳堯言上任的時間不到三個月,難道這麼快就要離開,若不是陳堯言在商賈面前親口說出來,商賈怎麼可能知曉,所以說必須採納到這方面的證據,讓所有的商賈都承認陳堯言曾經說過這樣的話語,如此陳堯言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第二個問題,那就是銀子如何支付的事宜,有了前面陳堯言的許諾,後面的銀子支付的事情就好說了,我認為,陳堯言離開慶陽府的時候,攜帶大量的銀子,那是不成立的,故而這些商賈會想辦法將銀子運送到京城去,在京城直接交給陳堯言,豈不是很方便。”
徐望華的眼睛裡面透露出異樣的神情,他本來認為自己考慮已經非常周到了,想不到鄭勳睿的考慮更加的細緻,讓陳堯言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了,要知道這樣的證據拿到手裡之後,可以證明陳堯言到慶陽府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想著好好做官,純粹就是來搗亂的。
陳堯言不是瘋癲之人,為什麼會選擇這麼做,相信看到奏摺的皇上,會有所思考的。
鄭勳睿利用這個案子,其實已經在皇上的內心種下一顆種子,這恐怕是陳堯言背後之人想不到的事情。
“屬下明白了,這些事情,屬下今日就做好。”
“嗯,越快越好,陳堯言不要想著能體面的離開慶陽府了,此外徐先生還要注意一些,在措辭方面儘量的公允,所有的證詞一式兩份,巡撫衙門要留下一份,這些證詞可不能夠丟了,誰知道京城是不是會出現什麼意外啊。”
徐望華離開廂房之後,鄭勳睿對著鄭錦宏開口了。
“錦宏,命令京城的暗線,多方的刺探情報,陳堯言不要想著活命了,恐怕他到京城的那一天,就是喪命的日子,朝廷裡面某些人,不想他開口說話,更不想皇上過分的關注這件事情,這些方面我們是沒有辦法控制的,還沒有那麼大的力量,但我們也不要任由他們擺佈,以為我是好欺負的,陳堯言的案子,在京城一定會引發議論的,這樣的議論,不是某個人能夠阻攔的,適當的時候,可以在京城製造一些傳聞,讓陳堯言背後的人不舒服。”
“少爺,是不是給文大人說說此事。”
“不要說了,這樣做畫蛇添足,敏感的事情,我們自己來處理,而且不能夠流傳出去,太爺的性格,不還不熟悉。”
說到這裡,鄭勳睿微微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想得到文震孟的幫助,畢竟文震孟是內閣次輔,能夠在皇上面前說話,而且文震孟的身份特殊,在皇上面前的影響是不小的。
可惜文震孟和東林黨之間的關係是不錯的,當年對付閹黨的時候,東林黨支援了文震孟,以至於文震孟被歸納為東林黨之中的一員,如今鄭勳睿和東林黨之間已經開始了爭鬥,如此情況之下,讓文震孟摻合起來,肯定是起到反作用的。
再說帝王之心深不可測,文震孟能夠成為內閣次輔,本來就是要以孤臣的身份出現的,只能夠效忠皇上,若是和下面的聯絡太多了,或者為下面說話的次數太多了,皇上內心不出現疑惑才是怪事了。
“錦宏,對這七名商賈,也要重罰,我的想法,每家拿出來五千石糧食,你馬上去辦理,若是他們能夠答應,那麼巡撫衙門可以考慮在奏摺上面,減輕他們的罪孽,而且將他們主動揭發陳堯言的話語寫進去,若是他們愛財如命,那就將他們一併押解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