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開關門,按時閉關門,違令者可要革職查辦啊。”
“哼,哼。”自稱三爺的男子厲聲道:“你現在怕壞了朝廷的規矩了?那你收人黑錢時怎麼不怕?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光收黑錢就夠你掉腦袋的了我還知道你在弘農養了兩個拼頭,其一個剛剛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嘿嘿,你是不是不想讓他們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三爺,我……”劉大郎渾身打顫,話都說不順溜,撲通跪在地上,“在您眼裡小的不過是個螞蟻,只要您想,輕輕一捏就能捏死小的。我求求您了,您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吧。小的給您磕頭了。”言罷便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自稱三爺的男子整了整衣襬,望著跪在地上磕頭的劉大郎道冷笑:“放過你?嘿嘿,三爺我可沒說過要把你怎樣,是你自己不識抬舉。劉大,三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那事,你到底做不做?”
“做。做。”劉大郎連連點頭,“三爺說什麼我都做什麼,絕無二話。”
“這才對嘛。”自稱三爺的男子非常虛偽的讚賞道:“三爺最欣賞的就是識時務的人。”
劉大郎鬆了一口氣。
自稱三爺的男子突然道:“記住,這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出了什麼事,你該知道怎麼做吧?”
劉大郎恍如五雷轟頂一般,立刻面如死灰,怔怔地望著那男人,囁嚅著道:“三爺……這……這……”
自稱三爺的男子的理都沒理劉大郎,起身向門外走。走到門口卻突然站住,回頭對劉大郎道:“劉大,三爺我能讓你有今天,就能讓你沒明天。你要是聰明就老老實實聽三爺我的吩咐。三爺我保證你的家人一輩子衣食無憂。你要是敢自作聰明,哼哼,明天就等著跟你的家人收屍吧”言罷自稱三爺的男子的男人推門而去,只留下被嚇的軟癱在地的劉大郎一人怔怔地望著空洞洞地大門發呆。
自稱三爺的男子出了劉大郎的房間,順著路拐了幾個彎後便從北門出了關。關門外站著個青衣小廝,拉著兩匹馬。自稱三爺的男子從青衣小廝的手裡接過韁繩,翻身上馬,而後兩騎快速馳向谷。
自稱三爺的男子和青衣小廝進了谷走了大約五里左右來到一個拐彎處,他勒住馬韁跳下馬,將馬韁扔給青衣小廝,向他使了個眼色。那青衣小廝便拉著馬走到路邊等候。自稱三爺的男子左右看了看,確認四下無人後便跳到山坡上,手腳靈便的快速登上山坡頂部。
在山坡頂部自稱三爺的男子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土黃色衣衫手持一隻半開的角弓,弓上搭著一支羽箭,閃著寒光的箭簇正對著他咽喉的男子。自稱三爺的男子立刻被嚇了一跳。剛才他在山坡上根本就沒發現任何人,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換了是誰都會被嚇一跳。
“郭老三?”手持弓箭的男子問道。
自稱三爺的男子心大定,立刻露出諂媚的臉色,連連點頭道:“正是小人。”隨即他覺得這樣太沒面子了,於是連忙問道:“崔公子可在?”
手持弓箭男子道:“我家少郎君等你半天了。”言罷將手一指下面,道:“少郎君在那等你。快些去吧。”
郭老三一聽這人稱呼自己高山仰止的貴人為少郎君立刻收了狂妄,便知此人乃是少郎君的親近之人,連忙滿臉堆笑抱拳道:“多謝。”說著,從荷包裡掏出一塊銀餅塞到那人手裡道:“您受累了,一點心意,還望笑納。”
那人輕輕掂了下銀餅,臉上立刻綻開了笑容,道:“讓你破費,多不好意思。”嘴裡說著不好意思,卻把手裡的銀餅塞到了懷裡,“快些去吧,少郎君等的不耐煩了。”
郭老三連忙點點頭,順著那人指點的方向立刻往山坡下走。一路上他看到山坡這邊相對平緩一些的地方有二十多個同樣穿著土黃色衣衫手持弓箭的男子正靠在山坡上,避開日頭閉目養神。看到這一幕郭老三不由得暗暗心驚。
按照大唐律,弓和箭,特別是軍用制式弓箭都屬於違禁物品,等閒人根本沒辦法接觸到。在大唐想弄到橫刀非常容易,一般良家子弟都可以擁有橫刀以彰身(就是用來自衛),所以,良家子弟帶著把橫刀根本不是罪名。但弓箭不同,特別是角弓和軍用制式的羽箭,無論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擁有,哪怕是勳貴的親兵都不能私自擁有弓箭。
郭老三看到自己目之所及竟然有二十多人帶著軍用弓箭,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按大唐律,一人私藏弓箭乃是殺頭之罪,二十多人手持軍用弓箭可不僅僅是殺頭那麼簡單了,往小裡說都是謀逆大罪
郭老三顧不得這些人是否犯了謀逆大罪,他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