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屈大讓他帶回山寨。作為回報,錢三郎能從中獲得三成的佣金。
李潛思忖了片刻,道:“如此說來,只要抓住了屈大便能定錢三郎的罪嘍?”
杜老七點點頭,道:“郎中說的沒錯。”
“問題是屈大的行蹤……”
杜老七道:“郎中不用擔心,屈大每年三月底便來肅州。”
李潛心裡盤算開來。李潛雖然是駕部郎中,不過他的職責與緝捕馬賊無關,因此他出面不合適。哪怕他出面將此事告知地方,要地方官員辦理也不妥。因為這會讓地方官員認為他肆意cha手地方政務,不尊重地方官員。
思忖了片刻,李潛又向杜老七詢問了一些細節,而後聊了一會子閒話,才起身告辭。
出了杜老七的家,李潛找地方買了四色禮物,讓老許帶路去了許德昭的住處。許德昭住在城北府衙附近的一處非常氣派的大宅子裡。得知李潛來到,許德昭連忙迎到門外,而後支開眾人,親自恭恭敬敬地將李潛迎入宅裡。李潛跟著許德昭一邊走一邊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宅子裡的景緻,還不時誇讚兩句。許德昭聽到李潛的誇讚,心裡有些沒著沒落的。猜不透李潛是真心誇讚呢,還是話裡有話。
許德昭帶著李潛來到一處假山前。李潛忽然頓住腳步望著假山道:“這個佈局是否便是開門見山之局?”
許德昭陪笑道:“這假山卑職買時就有了,究竟有什麼說法,卑職還真不清楚。”
李潛點點頭,見四人沒有外人,道:“你們拋家舍業在外地奔bo,著實很辛苦,住的好一點,吃穿用度多一點都是情有可原。不過,不能因為生活的太安逸而消磨了鬥志。要多想想那些生活在異鄉冒著生命危險打探訊息的兄弟。”
許德昭聽了額頭上立刻冒出汗來。他現在清楚了,李潛剛才那番誇讚分明是話裡有話。他趕緊道:“郎中教訓的是。卑職馬上就換個地方住。”
李潛擺擺手,道:“不必,你現在的身份是商號的東家,住處要與身份相配,不然容易讓人起疑心。對了,令堂和尊夫人都在吧?”
許德昭點頭道:“都在,都在。郎中請到客廳稍作,卑職這就叫家母和拙荊出來。”
李潛點點頭,道:“不必告訴她們李某的身份,免得她們為你擔心。就說李某是你生意上的朋友就是。”由於許德昭等人從事的工作極為特殊,李潛早就給他們定下規矩,要求他們對工作嚴格保密,上不告訴父母,下不告訴妻兒。若有違背一律除名。
許德昭應道:“郎中放心,卑職明白。”
許德昭將李潛讓進客廳,命人從後院請來老母、妻子和小妾與李潛見禮。李潛客氣地與許德昭的家人見過禮後,奉上四色禮物。一應禮節走完,許德昭的家人向李潛告辭。
等她們走後,兩人分賓主落座,李潛讓許德昭屏退僕役,只留下老許和莊小虎在旁伺候。
“杜老七沒有癔病。”李潛道:“他是假裝有癔病,目的是為了保護他和孫子。”
許德昭聞言一愣,隨即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嘆道:“杜老七考慮的還真周到。”
李潛點頭道:“不錯。而且杜老七還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我這次來便是想安排你負責錢三郎一事。”
許德昭連忙表態道:“郎中儘管吩咐,卑職一定為郎中辦的漂漂亮亮的。”
李潛道:“杜老七說錢三郎與馬賊之間透過一個叫屈大的人聯絡。他還說每年三月底屈大便來肅州。我要你盯緊這個屈大,不過暫時不要動他。另外,最好能找個機靈的兄弟想法hún進錢三郎的商號。”
許德昭面1ù不解,道:“郎中,如果想治錢三郎的罪只需找準他們jiao易的機會來個人贓並獲即可,為何還要派兄弟hún進錢三郎的商號?”
李潛道:“錢三郎只是負責為馬賊銷贓。即便除掉了錢三郎也只不過令馬賊吃點虧而已,動搖不了馬賊的根本。而且,據杜老七所說,與錢三郎有聯絡的那幫馬賊已投靠了高昌。高昌要這幫馬賊有什麼目的?這幫馬賊的實力究竟如何?這些都要搞清楚。”
許德昭聽了略一思忖,道:“郎中是擔心高昌利用這幫馬賊暗地裡屯兵?”
李潛點點頭,道:“祁連山就在我大唐邊境附近。如果高昌秘密在馬賊的山寨屯下一支奇兵,一旦起戰事,這支軍隊便可以迅進入我大唐境內。到時肯定會令我大唐軍民人心惶惶。更何況這支軍隊還可以用來襲擾我軍的補給線。我想高昌人肯定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否則高昌王何必給賀鬍子好臉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