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前),兩人雙雙舍宅為虎丘山寺,仍分兩處,稱東寺、西寺,宋(南朝的劉宋)高僧竺道生從北方來此講經弘法,留下了‘生公說法,頑石點頭’的佳話以及生公講臺、千人坐、點頭石、白蓮池等古蹟。現在山寺已更名為報恩寺。”
遊了一會,李潛見方毅致神sè疲憊。方毅致今年已近六十,體力自然不能跟李潛和盧摯相比。李潛便請方毅致留下休息,讓盧摯陪他便可。方毅致同意了,說了一大通道歉的話,並一再叮囑盧摯照顧好李潛。
李潛和盧摯重新上路遊覽。由於沒了方毅致,兩人之間的話題便漸漸從景sè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在一處亭中歇腳時,李潛忽然問道:“盧別駕應是出身范陽盧氏吧?”
盧摯點點頭,道:“郎中說的沒錯。盧某正是出身范陽。”
“不知范陽那邊對李某是何態度?”
盧摯沒想到李潛會冷不丁地問這個,不由得怔住。李潛等了片刻道:“別駕或許還不知道,此前照全兄對李某說過,別駕在盧氏中頗有影響力,李某以為別駕應該清楚這些。”
盧摯今年不到四十歲,能在蘇州這種上州擔任別駕,除了他自己的能力之外,范陽盧氏的影響力也起了很大作用。他之所以能利用范陽盧氏的影響力,是因為他的父親在范陽盧氏中擔任族老。
盧摯沉默了片刻道:“實不相瞞,范陽方面對於郎中的態度是敬而遠之。我范陽盧氏應連年征戰損失頗大,在五姓七家中只能算末流。經過上次一事,族中已經明白郎中聖眷之盛非我盧氏所能比。故而不願與郎中再發生什麼誤會。”
誤會?李潛心裡忍不住冷笑一聲。這也太輕描淡寫了吧?若不是自己運氣好,只怕早已喪命。這等嚴重的事情在他們眼裡竟然是個誤會!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過,范陽盧氏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且今天李潛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所以,李潛沒有指摘盧摯的說辭,而是道:“其實上次李某也是身不由己。相信別駕應該能夠體諒李某。”
盧摯點點頭,言不由衷地道:“盧某明白。”
對於盧摯的違心之言李潛並沒有在意,他要的不是與范陽盧氏jī化矛盾,而是要化解這段矛盾。經過一連串的事件李潛已經看明白了,就算自己有李世民撐腰,要同時挑戰那些門閥也不可能成功。只有分化他們,一個一個的對付才達到削弱他們的目的。所以,李潛準備從范陽盧氏開始化解矛盾打好關係,即便不能將他們爭取成盟友,至少也得讓他們保持中立,好讓他有精力專門對付博陵崔氏這個出頭鳥。
所以李潛言辭懇切地道:“李某多謝別駕的體諒。今日李某之所以與別駕談及此事,是因為李某不想與范陽盧氏一直誤會下去。”
盧摯聽了有些納悶,李潛說的是什麼意思?
李潛見盧摯不解,便解釋道:“李某以為此前的那些事歸根結底都是某些人的挑撥離間,在那之前李某與范陽盧氏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別駕以為是不是這樣?”
盧摯聽了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李潛趁熱打鐵道:“既然是被某些人挑撥,那我們為何不能把事情說開來消除誤會,免的再中某些人的jiān計?”
盧摯聽了皺眉思忖。李潛的提議對范陽盧氏而言很有yòuhuò力。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這個道理范陽盧氏不可能不懂。更何況李潛這種手握大權聖眷日隆的實力派,不知有多少人爭著搶著想成為他的朋友。現在李潛主動伸出手來,是抓還是不抓,該如何選擇非常明顯。只是,死去的盧照廷那一支恐怕……
盧摯權衡的片刻下定決心道:“郎中說的極是。盧某也是這樣認為的。”
李潛笑著伸出手來道:“別駕如此想,李某求之不得。”
盧摯伸出手握住李潛的手,道:“郎中太抬舉盧某了,盧某惶恐萬分。不過。盧某人微言輕,有些事盧某不能做主,還請郎中等待些時日。”
李潛當然明白這等大事盧摯不能做主,肯定要向族中回報。不過,他能出面把自己的誠意傳遞回去便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於是李潛便將與自己合作的優惠條件向盧摯簡單說了一下。簡單來說,錢莊的事范陽盧氏是chā不進手了。不過,李潛承諾范陽盧氏的商號在錢莊辦理匯兌時手續費減半。不要小看這個手續費減半。現在錢莊施行的手續費是百中收一,即一百貫收一貫的手續費。減半便是兩百貫收一貫。對於動則幾萬貫銀錢往來的大商號來說,僅手續費一次就能省下數百貫甚至上千貫。另外,李潛還承諾,如果范陽盧氏的商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