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得於己,怏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小男孩不停的寫然後再不停的刮平沙面,直到寫完“豈不痛哉”這句他才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已蹲麻的tuǐ腳。等他站起來轉過身時才發現旁邊除了那老者還多了一個陌生人。他用力吸了吸鼻涕,歪著腦袋望著李潛好奇地道:“你是誰?”
李潛正在品欣賞小男孩在沙上書寫的字跡,聽到小男孩詢問,李潛笑道:“我是過路的,想借你家住一宿。不知你可願意?”
小男孩看了看杜老七,道:“爺爺肯讓你進來就說明已經同意你住了。”
李潛點點頭,道:“多謝。你的字寫的可真漂亮,是爺爺教的嗎?”
小男孩望著杜老七不說話。杜老七趕忙道:“回公子的話,正是老朽教的。”
李潛嘖嘖稱奇道:“沒想到杜老丈竟然長於書法,果然是真人不lù相。李某失敬。”說著便衝杜老七拱手為禮。
杜老七拱手還禮道:“老朽就這麼點微末伎倆,讓公子見笑了。”
李潛看了看沙面上的字,道:“若是李某沒有nòng錯的話,剛才這位小哥書寫的這幾句應該出自王羲之的蘭亭序。”
杜老七的臉sè微變,避開李潛的視線道:“公子說的沒錯,這幾句話正是出自王羲之所書的《蘭亭序》。”
李潛微微一笑,道:“而且這位小哥所寫的字頗有王羲之的神韻,不知李某說的可對?”
杜老七打了個哈哈,道:“天sè不早,若是公子想在此住一宿的話,最好趁著天sè還未黑透抓緊收拾一下東屋。那屋裡多年未住過人luàn的很。”
李潛點點頭,剛要道謝。老者又道:“對了。夜裡冷的厲害,我們爺倆老的老小的小,沒辦法出去打柴。家裡又沒多少錢買來的柴不夠用,所以晚上沒辦法給公子燒炕取暖,還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