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解圍(其實在那幾個宰相看來,相比起被李世民斥責兩句,被魏徵噴讓他們更難受),李世民心裡不禁有些懊惱。
就在李世民被魏徵炯炯有神的雙眼望的臉上燒,忍不住要對魏徵服軟時,李潛恰好開口了。他衝李世民一拱手道:“陛下,臣主張徹查此案,不過是不是先把臣這案子審完?臣可不想在監牢裡過年。”
看到李潛出言給自己搭了個臺階,李世民立刻藉機下臺階,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是應該先把你的案子審清楚。不過我聽說最近你在大理寺過的非常舒服,不僅想吃什麼就能吃到什麼,還有人專門伺候著,而你也頗有些樂不思蜀的味道,是不是?”
李潛面色微紅,道:“哪是臣想這樣的。若是臣和大理寺的上下官員再不xiao心點,只怕陛下就再也見不到臣了。再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別的地方再好總不如自己的家住著舒心。臣其實早就翹企盼著回家了。”
李世民笑了一聲,道:“我相信你思家心切。嗯,剛才輔機已經說了,這兩人應該是江洋大盜沒錯。你說的要nong清楚的兩個問題,現在還剩下一個,就是你與他們到底有沒有勾結。說吧,你與他們是如何認識的?”
李潛道:“此事說來話長,臣認識他們的過程頗為曲折。還請陛下容臣慢慢講來。”
李世民掃視了房玄齡等人一眼,現他們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老神在在的樣子,心裡明白其實這幫人早就聽說過此事,只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思忖了片刻,決定把這件事在xiao範圍內公開,免得讓某些人(魏徵?)再找什麼理由讓自己難堪,於是他道:“準。不過這事不得外傳,所有閒雜人等全都出去。”
李潛聽到李世民說把閒雜人等都攆出去,心裡便有了計較。於是等所有內shì和書吏出去後,李潛便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向眾人講述了一遍。眾人聽了之後陷入了沉默,就連一向愛唱反調的魏徵也皺眉不語。只有長孫無忌一臉吃驚的樣子。不過,他吃驚的樣子實在太假了。李潛心裡明白,他這樣做是在向眾人表示剛才他不知道此中的內情,所以才會和李潛說那番判定段遷、丁雷兩人是江洋大盜的話。以此來向李潛表明他不是故意針對李潛。
其實長孫無忌若是光明磊落的堅持律法認定有罪便是有罪的原則反倒不會暴1ù他的心虛。比如魏徵,他一貫堅持的便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只是就事論事並非針對某人,這樣即便魏徵針對此事與李潛過不去,李潛也不會對魏徵產生反感。現在,李潛心裡對長孫無忌異常反感,而且反感之餘他還在思忖,長孫無忌為什麼要這樣做?自己跟他無冤無仇,自己的官職比他更是差了一大截,他何必跟自己這種xiao角色過不去?不過李潛不解歸不解,心裡已打定注意要對長孫無忌多加防範,回去之後便派人時刻注意他的動向。
沉默了片刻,魏徵忽然起身衝李世民躬身長揖道:“臣不知陛下原來有此苦衷,臣適才冒犯,懇切陛下責罰。”
李世民心裡jī動的差點忍不住放聲大笑。這麼多年了一向都是自己向魏徵服軟,鮮有魏徵服軟的時候,沒想到這次魏徵竟然服軟了。
李世民雖然強自忍著,可終究還是不能完全忍住,臉上1ù出笑容道:“魏卿能體諒朕,朕心甚慰。”
魏徵正色道:“臣雖狷介,但卻並非不明事理之徒。魏晉時朝政幾乎全被門閥掌控,帝王幾近傀儡,以至魏朝國祚短暫,晉朝前期內1uan不止。衣冠南渡之後,朝廷偏安一隅,本應整頓軍備收復故土,然而門閥卻不思進取競相驕奢,門閥之間陷入內鬥,以致國家日益積弱。現在雖然門閥勢力衰退,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加之門閥制度流毒甚深,若不加限制,門閥制度極有可能死灰復燃,威脅我大唐的社稷。陛下若有意拆除這顆毒瘤,臣願為陛下充任馬前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世民滿意地點點頭,道:“魏卿所言甚是。不過此事不必急在一時,當從長計議。朕知道,你們中的某些人與那些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朕要告訴你們的是,要選對立場莫要站錯了位置。大唐今日之的安定來之不易,朕不願再起bo瀾,希望他們好自為之。若是再挑戰朕的耐心,朕不介意以雷霆之勢將某些家族連根拔起。”
聽到李世民這番帶有濃濃警告意味的話語,眾人站起來躬身道:“臣遵旨。”
李世民道:“平身。李潛,前幾天朕用一紙詔書將你下獄目的便是想以你為you餌,讓那些人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只是陰差陽錯,差點讓你深陷險境。說起來是朕對不住你,現在朕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