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段遷和丁雷,道:“這要取決於你們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段遷與丁雷交換了個眼色,道:“如果郎中能保全我們孩兒的性命,無論多大的代價我們都願意。”
“那好。”李潛道:“既然你們這麼有誠意,我當然想幫你們。不過有幾個條件,不知你們願不願意?”
段遷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願意,願意。郎中請說。”
“你們經營三殺堂這麼多年,肯定不會只有趙大、周全這幾個心腹。對不對?”李潛象偷吃了小母雞的小狐狸一樣笑眯眯地問。
段遷連連點點頭,“有幾個。如果郎中需要,我們將他們交給郎中就是。”
李潛微微頜,“僅僅是交給我還不夠。你們要修書一封,說主家設下了借刀殺人的毒計,你們上了主家的當,派人刺殺我,後來你們想明白了主家的計策,決定與我合作。讓他們以後都聽我安排。當然,除了書信,還要有能夠讓他們信任的信物。”
段遷想了想,道:“可以。”
李潛見他們答應,心中大喜,叫人給他們鬆綁,並拿來筆墨紙硯。段遷寫了一封信遞給李潛。李潛看到他的字跡跟狗爬的似的,忍不住笑了。
段遷陪笑道:“老朽沒讀過多少書,能識字就不錯了,這字自然也寫的好不到哪裡去。”
李潛很快看完了段遷口語化的信。信中的內容的確是按李潛的意思寫的。然後李潛問道:“信物呢?”
段遷道:“老朽的那雙護臂便是信物。老朽的心腹都跟隨了老朽多年,自然認得那雙護臂。”
李潛疑惑地道:“他們會不會認為是我抓了你然後拿了你的護臂去騙他們?”
段遷想了想,搖頭道:“那倒不會。除了我們幾個誰也不知道那護臂便是老朽的信物。”
李潛想了想覺得也是,連他都沒想到那雙護臂還能當信物用,更何況其他人?
丁雷也些好了信。李潛接過一看,字跡也算工整,比段遷的字強多了。
“你的信物呢?不會是那一對匕吧?”
丁雷點點頭,“郎中猜的不錯。不過,用法卻不一樣。”
“哦?難道還有什麼講究?”
丁雷道:“那雙匕柄末可以卸下來,立刻各有一個字,正是鄙人的匪號。鄙人一直將他們當印章使用。”
李潛聽了暗暗吃驚,他沒想到丁雷的匕竟然還有這樣的機關,若是不知道的,拿了他的匕恐怕也沒什麼用處。
李潛揚了揚兩封書信,道:“我要這些東西做什麼,想必你們也猜到了吧?”
段遷點點頭,“我們當然明白。他們能跟著郎中也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氣。”
李潛笑笑,道:“是不是福氣不好說,不過只要他們不起二心,我也不會虧待了他們。”有了這兩封書信,李潛至少能在幕後主使全部控制三殺堂殘餘力量之前,奪取其中的一部分,雖然作用未必明顯,但也可以給幕後主使添亂。
李潛收起兩封信,道:“還得麻煩你們給你們的孩兒們些封信,不然我也沒辦法向他們解釋。”
兩人趕緊繼續寫書信。因為事關他們孩兒的性命,所以他們也不怕浪費筆墨在信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寫的一清二楚,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他們是被人陷害的,而李潛就是個不計前嫌,以恩報怨的大聖人。
寫完信段遷和丁雷又向李潛提供了心腹的名單,拿到這些東西,李潛立刻安排老許按圖索驥,派人聯絡段遷和丁雷的心腹。
安排完這些,李潛才道:“至於你們,本官會交給洛陽府衙,由他們按律處置。不過,你們放心,按本朝律法,只要不是謀逆大罪,不會禍及你們的家人。”
段遷、丁雷聽了心生惆悵。刺殺朝廷命官雖然未遂卻也是重罪,加上他們以前犯下的罪案,數罪併罰肯定難逃一死。不過他們也明白,即便李潛肯放過他們,幕後主使也不會放過他們。交給衙門按律處置已是很寬大了。至少他們留在信都的家人能保全性命,還能保留部分財產。若是落到幕後主使手裡,恐怕連他們家人的性命也保不住。
段遷拱手道:“多謝郎中寬宏大量。”
李潛擺擺手道:“不必言謝。我還有一件事想要你們做。”
“郎中請講。”
李潛緩緩地道:“你們還活著,幕後主使有可能會收買你們讓你們反咬我一口。雖然你們反咬一口肯定不能置我於死地,但也會惹出很多麻煩。所以,本著未雨綢繆的想法,我要你們寫個保證,無論在任何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