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藏在身上。”
李潛點點頭,道:“你倒是條漢子。我也不為難你。曹火長,麻煩你辛苦一趟,將宋四和這車伕全都送到萬年縣的縣衙去。讓他們依律定罪。”
那車伕聽了連忙跪下哀求道:“軍爺,小的冤枉啊。”
李潛道:“讓你去並非要治你的罪而是讓你當證人。”
那車伕聽了這才放心。
曹元炳叫過幾名親兵將宋四綁了押走,然後讓車伕跟著,他自己親自押後。
等他走了李潛看到柴令武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了,馬上面如寒冰,喝道:“誰讓你站起來的?”
柴令武剛剛經歷的事情已經讓他的神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聽到李潛一聲冷喝立刻失聲哇哇大哭淚如泉湧。他臉上原本就有泥土,被淚水一衝小臉變成了花臉,黑一道白一道。李潛見了忍不住想笑。不過現在他若要笑了只怕前功盡棄。
於是李潛努力憋著笑,冷聲道:“你繼續哭吧。等你哭完了,想明白錯在哪裡了便來找我。”
李潛說完不理會柴令武自顧自離開,牛弼也跟著走了,只剩下幾名親兵留在此地保護柴令武。待李潛走遠了,柴令武停止了嚎啕大哭變成一個勁的抽噎。
李潛回到房間沒多久忽然有人推門進來,卻是應該送宋四去萬年縣的曹元炳。李潛見到他也毫不奇怪,連忙讓曹元炳坐下,倒了碗水遞過去,道:“都安排妥了?”
曹元炳點點頭,一口氣喝光了一晚水,有些擔憂地道:“咱們這樣幹國公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李潛搖頭,道:“不會。咱們的目的只是為了讓二公子能改變性子。樹不扶不直,若任二公子這樣下去將來他會成什麼樣子?”
曹元炳暗忖,他能成什麼樣子?肯定是惹是生非的紈絝子弟,或許紈絝子弟都高抬他了。因為紈絝子弟的胡鬧只是為發洩精力心裡還有畏懼。而柴令武卻拒絕管束,現在除了柴國公的管束還有作用,其他人即便是大公子柴哲威都管不了他。現在他才只有七歲就這樣無法無天,若他長大了還了得?
李潛一直認為不怕人狂妄也不怕人蠻橫,重要的是心裡要有畏懼,這種畏懼也許是對法律的畏懼,也許是對道德的畏懼也許是對某個人的畏懼,但無論是什麼,只要有畏懼心就如同野馬帶上了堅固的籠頭一樣,有了約束它才能變成一匹千里馬。若一個人沒有了畏懼心那隻能成為害群之馬。柴令武現在的狀態幾乎就是一匹沒有籠頭的野馬。若任由他這樣下去將給他自己和家人帶來災難。所以李潛首先要讓他生產畏懼心,為他帶上約束的籠頭。
松四事件說穿了不過是李潛暗地裡策劃的一齣戲,目的就是讓柴令武畏懼。松四的確姓松,他根本不是什麼宋老生之子。松四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李潛暗地裡給了他十貫錢,並讓他帶著自己寫的一封信去萬年縣的四海商號工坊。李潛承諾給他在工坊裡找一份穩定工作。只不過吃點苦頭就能得到十貫錢,而且還能有一份穩定工作,要比在窩在這個莊子裡當個僕役好上不知多少倍,松四當然肯了。
李潛與曹元炳聊了一會何十三來了,告訴李潛道:“二公子說他知道錯在哪裡了。”
李潛回到柴令武剛才的地方看到柴令武還跪在哪裡。柴令武看到李潛過來連忙道:“師父,我知道錯了。”
李潛看到柴令武的小花臉而且哭的兩隻眼睛跟鈴鐺似的心中有些不忍。不過為了不功虧一簣他硬起心腸道:“說,你錯在哪裡了?”
柴令武道:“我不該偷懶不練您教的功夫。”
李潛點點頭,道:“還有呢?”
“我不該偷偷回長安。”
“還有呢?”
“我不該對您不敬。”
“還有呢?”
“我不該……不該……”
“不該什麼?”PS:李潛所用的教育方法與建設和諧社會有較大差別,諸位勿試。另,厚顏求打賞。
第八五章 你就是個奸臣逆子
“我不該……不該”柴令武囁嚅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垂下頭避開李潛彷彿能刺穿他心靈的目光。
“看來你還是沒想清楚。等你想清楚了再說吧。”李潛說完便轉身要走。
“師父。”柴令武急忙叫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有什麼錯,還請師父指點迷津。”
李潛緩緩轉身,道:“告訴我,你在心裡尊敬你的父親嗎?”
柴令武連連點頭。
“那你畏懼你的父親嗎?”
柴令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