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驛卒。”
梅宗際聽了點點頭,道:“如此說來此人還值得結交。”
牛大叔亦點點頭,道:“正是。不過這事的確麻煩。按剛才狗剩形容的樣子那三人的身份我也有了個猜測。”
梅宗際捻鬚思索了片刻,道:“祁連山賀家兄弟。”
“沒錯。那三人的樣子很像賀家兄弟。若是他們還真有些棘手。”
李潛忍不住問:“大叔,那三個傢伙什麼來頭?”
牛大叔頓了頓道:“馬賊。”
李潛一愣。
牛大叔有些擔憂地道:“賀家弟兄三個倒不足為懼。可他家老子賀鬍子就不一樣了。賀鬍子在大業年間就拉起杆子當了馬賊,手底下有一百多號人各個都是亡命之徒。而且賀鬍子還與吐谷渾有勾結,若被他知道賀家三兄弟死在你手上,他豈能善罷甘休?”
李潛的臉色刷一下白了。他沒想到幫馬三奎幫出個大麻煩。若是賀鬍子知道了訊息帶著馬賊來報復那牛家峪的老少可就倒黴了。
梅宗際見狀安慰李潛道:“潛兒放心。賀鬍子已在官府掛上號了不敢來這裡。再說,區區一個賀鬍子為師和你牛大叔還不怕他。”
李潛聽了這才略為放心。
梅宗際翻檢了一下零碎,拿出銅片放在一旁,又挨個取過小瓷瓶一一嗅了嗅,看看貼在瓷瓶上的標籤放在一旁。最後才取過李潛收來的兵刃和弓箭仔細看了看,道:“刀不錯,而且沒有標記正合用。牛兄弟,你選一把吧。”
牛大叔點點頭隨手取了一把,抽出來看了看,道:“就這把吧。”
牛弼看著眼饞,乞求道:“大伯,也給我一把唄?”
梅宗際一笑,道:“少不了你的。自己選吧。”
牛弼聽了眼中放光,立刻伸手取了一把緊緊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一遍看還一遍嘀咕,“我也有刀了,我也是個真正的男人了。”
李潛聽了笑個不停。梅宗際聽了莞爾一笑。
牛大叔哭笑不得,呵斥道:“你個沒出息的小兔崽子,真給你爹丟人。”
當著李潛的面牛弼被他爹呵斥了一通,臉上有些掛不住,尷尬的撓撓頭咧嘴一笑。
笑過一回,李潛的情緒大為輕鬆,道:“那馬三奎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在這裡一直養著吧?”
梅宗際點點頭道:“這裡條件太差而且他留在這裡也不方便。得趕緊送他走。”他說著抬頭與牛大叔交換了個眼色,繼續道:“潛兒,你和小柱子兩人用你牛大叔的車送馬三奎去宕州。記住,少說話,一定要機靈點。萬一有什麼不對勁趕緊回來。”
李潛點點頭,道:“師父放心,我會的。”
牛大叔拍了拍李潛的肩膀,道:“狗剩,小柱子就交給你了,他要不聽話你就打他的屁股。小柱子,一定要聽你狗剩哥的,聽到沒有?”
牛弼點頭如雞啄米,“聽到了,爹。”
李潛道:“牛大叔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小柱子的。再說我們去一趟就回來,很快的。”
牛大叔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他看了一眼梅宗際然後對小柱子道:“小柱子,走,跟爹去收拾大車去。把那刀放下沒人搶你的。”
牛弼依依不捨地將刀放在桌子上,磨磨蹭蹭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牛大叔不耐煩了,伸手叉住牛弼的後頸,罵道:“小兔崽子磨蹭什麼呢,快點走。”說著照他的屁股輕輕踢了一腳。牛弼立刻快步跑了出去。
等牛弼爺倆離開,梅宗際道:“潛兒,其實這次出去,你們不必著急回來。”
李潛納悶,道:“師父……”
梅宗際擺擺手打斷了李潛的話,道:“這些天為師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事。雖然師父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但你還年輕窩在這個山溝裡能有什麼出息?這次是個機會,你們到外面去闖蕩一下或許能闖出些名堂來。聽你牛大叔說這馬三奎是個值得結交的漢子,你幫了他,他肯定會幫著你,有他相助你們也少吃些苦頭。”
“可是師父,我……這身份……”
梅宗際聽明白了李潛話中的意思,道:“我聽說那個皇帝對那些曾帶兵造反的降將都能重用,想來也不是個心胸狹隘之輩。再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那事早已淡了。只有你們小心些不會有什麼麻煩。”
李潛聽了放下心來,點點頭道:“可師父的身體不好,身邊沒人照顧不成啊。”
梅宗際徉怒道:“怎麼不成?為師還沒到七老八十,還能動用不著你伺侯。再說不還有你牛大叔和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