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打算後,我足尖輕點地,騰空而起,施展輕功,在竹海中游蕩了許久。皇后沒開口問我此舉何意,只是跟在我身後,時而還會越過我去,先一步落到前頭的竹上,冷目候我。
這讓我有些不解。
清北派的功法講究的是一個“實”字,不飄逸,不瀟灑,如此一來,連帶著他們整個門派的身法都有些許慢。
身法慢了,輕功自然也就稀疏平常了。
皇后是清北派的門面小師叔,修的是清北派最正統的功法。按理說,她的身法應當如葉非秋一般快不起來,是決計追不上我的,可她不但追上了我,竟還能跑到我身前去。
我心頭有了計較,道:“皇后的輕功好俊,瞧著可不像是清北派的功法。”
皇后淡淡道:“是與不是,與陛下何干,難不成陛下還想偷學不成?”
我心頭的計較被識破,立刻雲淡風輕道:“朕輕功比你好,不稀罕。”
皇后冷笑道:“是嗎?”
聽罷,我加了把勁,將在我前頭的皇后超了過去,之後還轉頭對她得意一笑。
不過幾瞬,一襲藍影又到了我身前,幾番較量後,我二人皆不認輸。最終還是我先讓一步,不再比試,專心去尋竹子了。
片刻後,我尋到了粗細適宜、瞧著順眼的竹子,運功於掌,劈下一節,拿在了手中。
我心滿意足地落到了地上,拿著手裡的竹棍揮舞了幾下。
竹棍雖非劍,可到了用劍之人手中,自然也能生出劍氣。我看似隨意的一招一式,其間蘊藏的劍氣,惹得周遭風生葉落,塵揚埃起。
我興致高漲,回首見皇后在旁看著,便又舞了幾下,還故意挽了兩三個劍花出來。
我覺此刻的自己定然身姿飄逸,劍法瀟灑,絕不輸葉非秋那夜在宮中舞劍時的模樣。我料想這一番劍舞下來,定能贏得皇后的傾慕,討得她的歡心。
豈料皇后全程冷漠地站在一旁,眼中沒有一絲傾慕之意,宛如是在看一個傻子般看著我。
我見後有些不滿,用竹棒輕打了一下她的右肩,算作小懲。如此一來,她神色便更冷了,道:“陛下在做什麼?”
我靈機一動,不答反問道:“你知道這竹棍叫什麼嗎?”
皇后懶得開口。
我自問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