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越穩,可他始終沒有死心。
或者於他而言,這世上就沒有“死心”二字。
想到此,我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我不會再來這裡了。你轉告盛安公主,若她還當自己是楚家的公主,就該清醒些,何須一心幫著旁人算計她楚家的江山。”
說完這話後,我覺得有些諷刺。
我說楚宓幫情不幫親,而我又何嘗不是呢?
出樓後,我飛身到了忘憶樓的樓頂上,仔細地查探了一番方才我所在的雅間頂上的瓦片,果不其然,我發現了瓦片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既然這是一個計,那便定會讓皇帝知道此事。
而他也確實已經知道了,但讓我和施計之人都未料到的是他竟沒有當面揭穿這一切,沒有同我撕破臉,而是選擇默默地離開。
他真的是太傻了。
世上怎會有他這樣傻的人?
像他那樣傻的人又怎會輕易便中了美人計?
容貌絕色又同他舉止親密的白衣女子,我早就應該猜到是他的師父鳳破。
雖然年歲對不上,可鳳破修煉的是魔功,我聽師父說過,這世上的有些魔功是有駐顏之效的。
想通此處後,鳳破今日說出的那些荒唐話,做出的那些荒唐的事,在我看來,也不覺稀奇了。
就算她一個不順心把她的徒弟殺了,我也不覺稀奇。
因為她是白衣修羅,是一位真正不會理會世人所想所感的修羅。
如此一來,我便覺得又多了一個疑點,若她真是爹的人,今日的一切便是一出極好的連環計,但正因她是白衣修羅,便註定了她也不會受制於任何人。
我有些猜不透,難道這一切只是巧合嗎?
長樂宮門外,跪滿了一地神色惶恐的宮人,唯一站著的那人是伍好。
伍好向我行了禮後,低聲道:“陛下飲醉了,起先還發了雷霆之怒。娘娘侍奉時務必小心,切不要再惹怒龍顏了。”
我頷首以示謝意。
寢殿裡,皇帝正坐在桌前,喝著悶酒。他的臉很白,絲毫不像喝醉的模樣,可他的雙眼中早已盈滿了醉意。
他見我進來,睨了我一眼後,冷冷道:“朕以為皇后今日不會回來了。”
我請罪道:“臣妾知道私自出宮有違宮規,還請陛下降罪。”
他冷笑道:“在這後宮裡,誰敢降皇后的罪?你老實告訴朕,你今日出宮到底做了什麼?”
“臣妾只是出宮喝了些酒。”
皇帝嘲諷道:“宮中什麼酒沒有?想喝酒還需出宮?對呀,朕想起來了,這宮中什麼酒都有,但獨獨沒有花酒可喝。”
我解釋道:“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