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你是女子!”
那人並不答他,仍舊啼哭不止。應生一呆,也細細看了看,發現他身材嬌小,聲音清脆,被淚水衝出的肌膚白皙細嫩,越看越像女子。盧縉嘆口氣,自袖中掏出錦帕,遞到那人面前,那人慢慢止住哭,抽泣著接過,胡亂地在臉上擦了下,便將帕子塞到了懷中。
盧縉似沒看到,輕聲說道:“你先坐下。”那人看他一眼,依言坐下。盧縉見她大約十四五歲模樣,臉雖髒,卻也能看出五官頗為秀麗,想了想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流落到這般田地?”
那小姑娘不答卻問道:“我能先吃飯嗎?”見盧縉點頭,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盧家雖然是寒門,卻是大富之家,盧栩對子女教養極為嚴苛,便是應生等下人也不會有這等吃相。應生心生鄙夷,想到自家公子素來重禮教,定然受不了這樣,悄悄看了盧縉一眼,見他面色如常,手卻放在膝上緊緊攥著,心中忽覺好笑。
那小姑娘吃完飯,又喝了兩碗湯後放下筷子。盧縉這才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在何處?為何會是這副模樣?”
小姑娘打了個飽嗝,見盧縉眉頭皺了皺,忙道:“我叫阿寶,有時也叫寶兒,也有人叫我小寶,隨你怎麼喊。”盧縉又皺了皺眉,心道名字豈有隨便叫的,便問道:“你姓什麼?”
阿寶忽然垮下肩道:“我也不知道我該姓什麼。”應生忍不住哈哈笑道:“你是傻子麼?!怎會不知道自己姓氏!”阿寶瞪著他道:“不知道有什麼奇怪!”應生斜了她一眼道:“果然是個傻子!”
阿寶大怒,正要拍案而起,見盧縉面色嚴肅的坐在一旁,心中�